麼還來?”柳湘荷聽到身後的門又被開啟,手裡的筆頓了一下,左手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
她沒聽到身後的人回話,一陣冷風順著一直敞開的門颳了進來,桌上燭火搖曳,旁邊兒的碳火盆一陣劈啪暴響,“哎呀,請你先把門關上好不好。”她皺了下眉頭,扭回頭看了看。
“不……不好意思,”林海豐笑著離開放下扶著門框的手,關上了房門。
“呵呵,是殿下啊。”柳湘荷撐著桌子站了起來,膝蓋上的疼痛叫她忍不住簇了下眉頭,“吃飯了嗎?我還以為又是伙房的師傅來催了呢。”
“坐,快坐下,傷沒全好呢,怎麼又連續工作上了?”林海豐沒有象以前那樣很隨便地去攙扶她,而是有些不自然地指了指椅子,“那邊兒……那邊兒那些傢伙們鬧著要喝酒呢,我先回來看看你。”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大冷天的還勞殿下來回跑。”柳湘荷坐了下來,看著殿下臉上的笑,她感到有些奇怪,和平時好象不一樣呢。
林海豐現在的心情的確和平時不一樣,他有些害怕,害怕什麼呢?連他自己都說不明白。“是這樣的,我,我想認真地問……問你一個問題,也就是這個,這個……”他感到臉上在發燒,心兒也在亂跳。
“殿下您可真有意思,有什麼話就問啊?”柳湘荷糊塗了,怎麼一向滔滔不絕,喜歡妙語成章的殿下,竟也這麼的吭哧起來了?
(不好意思,由於網路原因,更新的晚了。)
………【第四十四章好你個大騙子,早知道……】………
林海豐坐在床上掏出了菸斗,又摸出了那個繡花的煙荷包,翻來覆去地看了看,然後低下頭裝著菸絲,手明顯地不如平時那麼的麻利了。好一會兒,他才由打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我……我是想請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也喜歡過什麼人?”
“當然啊,我可喜歡爹孃了,還有弟弟。雖然那麼多年沒再見過,可是我還一直記得。弟弟小的時候可好玩兒了,我去摟草打柴什麼的,他總是象個尾巴似的跟著,弟弟那個時候特別愛哭,來不來的就……”柳湘荷興奮地說著。說著說著,她停住了。殿下的眼神兒不對啊,殿下他……
柳湘荷的臉騰的紅了。她突然明白了過來,殿下想問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剛才說的那些。她輕輕低下頭,雙手不由自主地揪動著前胸的衣襟,“殿……殿下……您……”這回輪到她口吃了。
說來奇怪,看著柳湘荷的這個樣子,林海豐儘管臉上火燒似的,膽氣倒是一下壯了起來。“咳,咳,”他咳了兩聲,看上去是在瞅著手裡那早已裝滿菸絲,卻忘了下面該做什麼的菸斗,眼角兒的餘光卻瞟著柳湘荷,“我是說,我是說你是不是曾經喜歡過什麼人,比如想嫁他那樣的?這個……這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沒……沒……”柳湘荷聲音低的象蚊子,心兒幾乎要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殿下想幹什麼?不會是真的想把自己推給誰吧?
“真的嗎?”林海豐凝視著她,目光火辣辣的。
“真的沒……沒呢,不信殿下可以……可以……”柳湘荷聲音有些顫抖,頭垂的更低了,“以前從來……從來沒……沒敢想過,只是到了後來,後來,後來……”她連說了三個後來,卻始終不好意思說出那後來是什麼。
“是這樣啊,”林海豐站了起來,低著頭來回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擺弄著手裡的菸斗,“那麼,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永遠,就是白頭到老的那種?”他的心提在了嗓子眼兒,不敢再去看柳湘荷。
柳湘荷的身子一顫。這是她期待了已久的一天,夢裡有過千百回,但她清楚,那本來就是美麗的夢。憑著她的心眼兒,她早看出了蘇三娘對殿下有意,另外,更厲害的是,天京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