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走出來的青年們,當他們投身到紅軍行列中來的時候,人人都會明白,保衛共產主義事業,就是保衛自己的家園,為天朝而戰,就是為了自己的土地而戰。
東征的結束,對於林海豐來說,其實就是已經擁有了紅色武裝割據的本錢,不過,這個本錢之大,早已超過了當今天朝內部的任何一種勢力。他不過就是不願意導致天朝的分裂而已,否則的話,他會省出更大的氣力。
看著林海豐一直在沉思,鄭南輕輕地笑了下,“不過,機長同志,我可是真心佩服你啊,沒想到你能這麼快地就變成了一個政治家。”
“政治家?”林海豐搖搖頭,“我那不過都是拿來主義,是老人家英明啊!”
“客氣不是,我可不是存心地要恭維你。從開始進入天京到現在,你可是把黨的三大法寶運用的淋漓盡致了啊。”鄭南扭頭看了看山下,低低聲地吟誦了起來,“萬木霜天紅爛漫,天兵怒氣沖霄漢。霧滿龍岡千嶂暗,齊聲喚,前頭捉了張輝瓚。二十萬軍重入贛,風煙滾滾來天半。喚起工農千百萬,同心幹,不周山下紅旗亂。”
“你這傢伙,這個時候怎麼想起來老人家的這首反第一次大圍剿了?”林海豐輕輕地笑了。
“怎麼,和咱們的天京形勢配不上套嗎?”鄭南詭秘地眨了眨眼,“我覺得還是蠻可以的。”
林海豐輕輕嘆息了一聲,手指在墓碑的“石天”兩個字上划動著。
是啊,鄭南說的不錯,東征結束後,他們不僅具備了紅色割據條件,林海豐本人也完成了從一個普通共產主義者到政治高手的過渡。
除去當初他百般恭維楊秀清,為自己爭取到發展紅軍武裝的時機外,他對天朝上層一直採取的就是拉攏的手段,也就是他的統一戰線。
洪秀全陰毒,楊秀清自大,韋昌輝兇惡,而石達開政治上中庸。這是林海豐對天朝上層的評價。也正是基於這種評價,以及開始時的巧合,林海豐對石達開是動之以私情,他們畢竟是義結金蘭了的。
而對於楊秀清,林海豐則是投其所好,竭力培植他的威信,維護他的權力,更不隱瞞他什麼,從而也給了自己更大的活動空間。
對於洪秀全,林海豐打定主意是要在適當的時機,徹底解除他對天朝的一切領導權。不過,在這之前,他還必須要利用他的貪婪。
在林海豐眼裡,天朝首義剩下的四個王,能夠稱得上是政治家的,也就是洪秀全和楊秀清兩個人。楊秀清比洪秀全更有政治眼光,沒有楊秀清的太平天國,註定就是一個失敗的太平天國。可惜,只是由於他歷史上的盲目自大,卻敗在了韜光養晦的洪秀全之手。
至於那個韋昌輝,林海豐是根本不屑一顧,在他看來,韋昌輝不過就是一個窮兇極惡的跳樑小醜而已。
就是這樣,林海豐周旋於天朝上層,充分利用了洪楊二人之間的矛盾,使得楊秀清漸漸成了他的莫逆。
天京變亂,如果說是偶然中的必然,或者是必然中的偶然,其實,如果真正究其原因,卻是別人都難以想象到的。那一切,恰恰都是林海豐暗中火上澆油的結果。
林海豐在與石達開不斷的通訊中,再加上江西倆人的坦誠傾訴,林海豐明白了石達開是個極端的忠君主義者。因此,林海豐在書信裡免不了要帶有一些諸如天王小不溜的干預些朝政也並非什麼壞事的言論,從而導致了洪仁發被放任湖南。而石達開沒有想到的卻是,直接導致洪秀全提議洪仁發去湖南的,卻是鄭南在一次與天王的家宴中,好象是無意間表露出來的意思。
當時洪仁發高興,洪秀全可是顧慮重重。楊秀清畢竟操縱著天朝雖然還不是很完善,但卻已經形成了一定氣候的政治集團,他的話一旦說出去,如果不能算數,太傷自尊。再說,他被楊秀清駁過的事情已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