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劍士”可以說還沒動手哩!一時之間,場面靜了下來。
“白衣劍士”經過這一陣喘息,業已回覆原狀,向令狐五扶劍為禮:“感謝仁兄振手相援。”
令狐玉含笑還禮道:“小事何足掛齒,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兩人一樣如玉樹臨風,一樣的功力驚人,不知羨煞了多少人。從容的談吐,根本不把名震天下的“廣陵城”看在眼裡,偏偏這裡又是廣陵城的核心重地,這事傳揚出去,非氣死廣陵王不可。
半晌之後,“白衣劍士”眉毛一揚,目中露出了戾氣。
沉吟對令狐玉道:“小弟輸得不值。”
令狐玉點點頭:“當然,但明眼人決看不出這一點。”
“如果小弟不存婦人之仁,這四個老匹夫沒有佈陣的餘地。”
“這,可能是的。”
“可能?小弟用事實證明。”
令狐玉立即阻止道:“如無深仇大怨,到此為止,算了。”
“這口氣咽不下。”
“為了‘白衣劍士’的盛名?”
“白衣劍士”臉一紅,牛勁已經上來,只見白影一晃,悶哼隨起,隨見“四大教頭”之一掛了彩,的確連回手的餘地也沒有。
令狐玉正待阻止,白影再閃,又是一聲驚呼,又一個教頭從手下人那裡搶過一把長劍,上前出了手。
隨後,怒喝之聲如雷,廣陵城在場的高手,齊向兩個劍士圍上來,殺機頓時充斥全常令狐玉邊打邊動腦筋。事實很明顯,如果混戰開始,少不了流血,這場面就不知如何結局了。因為這是“廣陵城”
的勢力範圍,而“廣陵城”高手如雲,若援手趕到,事情便不可收拾了。
“白衣劍士”眉目之間戾氣益盛,慄聲道:“想一起死在這裡嗎?”
令狐玉看到“白衣劍士”蠻勁上來,恐怕他吃虧,急忙靠近“白衣劍士”,將“青劍寶劍”劃了一道圈,凌厲的目光一掃欺近的武士群,大聲道:“各位止步,如果要動手的話,在場的將無人能等到援手趕來。”
這句話雖然狂妄,但卻是事實,兩劍士聯手,後果是非常可怕的,所有的武士,果然停住了進迫之勢。
“四大教頭”與宋宗的狼狽之狀,簡直無法形容。出手吧,明擺著是送死;不出手吧,這個臉實在丟不起。丟人還在其次,這對“廣陵城”的名譽,打擊太大了。
令狐玉對“白衣劍士”道:“兄臺,我們走。”
“白衣劍士”看了令狐玉一眼,遲疑了一下,勉強道:“好。”
兩人並肩昂頭闊步,向場外走去,無人敢出面阻止。當面的武士,如見瘟神,紛紛讓路。
宋宗揚聲大叫道:“‘廣陵城’決心維護本城規矩的尊嚴,天涯海角,必無人能漏網。”
這是場面話,也是事實,可以想象:“廣陵王府衛隊”
決不會善罷干休。
兩人不予理睬,出了人圈,雙雙展開閃電般的身法,由最近處越城而出。
出城不遠,便是接近山區的荒野,兩人在一座林中停住了身形。“白衣劍士”怔怔地望著令狐玉,久久不語。
令狐玉覺得這“白衣劍士”的面部表情有點呆板。他倏地想起“骷骨門”白姑娘那句話。當時令狐玉問她,“姑娘怎知在下戴了人皮面具。”
“很簡單,第一,你面無表情,第二,你的聲音與外貌不符。”白姑娘的這個回答簡單而一針見血。
“難道這‘白衣劍士’也是一個膺品?”令狐玉不禁大起疑心,直顧怔怔望著對方,倒彷彿對方臉上生了兩個鼻子。
“白衣劍士”倒給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令狐玉忽然意識到這樣死盯住人家瞧有些不禮貌,趕忙顧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