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兒,且賈家又屬武蔭,乃武勳親貴之家,先祖九死一生打下的基業。
作為賈家子弟,豈有不向往的?
尤其是好動頑皮的賈菌,剛才就恨不得跟賈環請命,也去“敲詐勒索”一番……
倒是賈蘭,雖然也很激動,可腦子裡始終保持著一抹清醒,仰頭看著賈環,眼睛眨了眨,問道:“三叔,既然你的兵骨子裡還是卑微的,那他們如何能向其他青樓討到銀子?人家一喝,或者樓裡有一兩個大人物,那他們豈不是要退縮?
到時候,三叔的麵皮上也不好看……”
賈環呵呵一笑,道:“傻小子,剛才三叔的話如果只被三樓人聽到,也許那些人還敢推脫一番。
可三叔在三樓的做派,被二樓和一樓,還有外面那麼多人都聽到了。
你以為,其他的青樓就聽不到嗎?”
賈蘭聞言恍然,連連點頭道:“是了是了,那些人一定也都知道了三叔的霸道做派。連馬老相爺在場,都阻擋不得三叔,連七大家都得乖乖的給三叔交銀子,那些人的後臺遠不比七大家,自然也不得不交。”
“乖乖!了不得!一家一萬兩,四十九家就是四十九萬兩,再加上孫誠家兩萬兩,一共五十一萬兩……哎喲!蘭哥兒,你敲我腦殼作甚?別以為三叔在我就不跟你打啊!”
賈菌不服氣道,臉上的財迷樣兒還沒退去。
賈蘭無語道:“你傻不傻,你要先將孫家的金美客棧去掉,不然後面那二萬兩,不就多加了一萬兩嗎?前面四十八萬,再加二萬,正好五十萬兩!”
賈菌聞言,迷糊的想了想,沒想通怎麼回事,太複雜,他抓了抓腦袋,嘿嘿笑道:“五十萬兩也是頂了不起的!三叔果然最了得!”
賈環哈哈笑道:“七大家能一家掏一萬兩,其他青樓哪裡能掏出那麼多?不過,總不會少於二十萬兩就是了。”
賈蘭想的更遠,小腦袋一本正經點著,道:“其實銀財倒在其次,關鍵是,這一次這群孬兵若真能從平康坊裡討回二十萬兩銀子,那他們的眼界和心氣就會極大的提高,膽魄也壯了許多。
再讓他們回到以前,去跟小商小販兒們勒索幾個大錢度日,他們如何還能過得了那樣的日子?
羞也羞死!
此次事了,三叔再對他們獎以重賞,然後再壓之以威,嘿嘿!
不怕他們不變成三叔麾下的虎狼之師!”
賈環真真是震驚的頓住了腳步,他睜著眼睛,先和後面同樣震驚的睜圓眼睛的烏遠面面相覷,然後看向賈蘭,道:“蘭哥兒,這些……誰教你的?”
賈蘭看到賈環的模樣,有些自得,也有些不好意思,笑道:“三叔,是先生教的。”
賈環皺眉道:“張廷玉?他不是教你四書五經和科舉嗎?”
賈蘭忙正經道:“三叔,先生說,若是侄兒生在普通人家,只學那些自然就夠了。
可既然侄兒生在咱們這樣的人家,只當一名普通儒教官員未免可惜。
先生說,他希望侄兒日後能成為上馬為將徵不臣,下馬為相安黎庶的文武全才。
侄兒……侄兒自然做不到這個地步。
但也想努力努力,日後若能幫到三叔一分,為家族出一把力,也是好的。”
“呵,呵呵!”
賈環面色那叫一個精彩,回頭看向同樣面色動容的烏遠,道:“遠叔,此為吾家千里駒否?”
烏遠面帶微笑,讚歎的點點頭,道:“原以為公子已是天縱之才,卻不想,蘭少爺同樣了得!”
賈蘭忙躬身道:“遠爺爺,您是三叔的長輩,叫小子蘭哥兒就好。少爺之稱,實不敢當。”
烏遠也沒有客氣,笑著點點頭,看向賈蘭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