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賈環的問話,韓楚聲音低落道:“是……是侯爺在西域割了準葛爾大汗的人頭,還幫助大軍打敗了準葛爾二十萬大軍。”
賈環冷笑了聲,道:“說的倒簡單,好似揮揮手、吹口氣就做到了般。
可你們知道,這一仗,我大秦戰歿了多少大秦悍卒?
本侯告訴你們,十萬!
整整十萬老秦男兒為此一役戰死!!
即使是本侯,也被準葛爾國師扎達爾,追殺的險死還生,瞎了雙眼!
但是,沒有人抱怨一聲,也沒有人哭泣。
將軍百戰死,馬革裹屍,本就是軍人的最高榮譽!
怕死,還當兵?”
韓楚三人,還有周圍的一些兵卒們聞言,面色上的難過和畏懼之色,似乎沒有那麼重了……
賈環見之,再加一把火:“我們五城兵馬司的兵卒,承蒙太上皇隆恩,一般講究的是世襲罔替。
這八人家裡若有成年長子,可送來訓練,成器的,就留在特別行動營中,不成器的,就在外面巡邏街道,總有一口飯吃,有一份兵餉拿。
若是家中長子還沒成年的,我們這些長輩,也總不能看他們一家餓死。
每月送二兩銀子過去,保他們一家有口飯吃。
待其長子長大後,再來接班,這個位置,咱們給他留著。
若家中無男丁,則由五城兵馬司,為其雙親養老送終,其女兒出嫁,我們也一起為她湊一副嫁妝。
此為定例,你們皆如此。”
這番話一出,所有兵卒都震動了,是真的震動了。
要知道,一個九邊戰兵的兵餉,一個月也不過三兩半罷了。
而且,戰死後,最多也只有二十兩的撫卹燒埋銀子。
發完之後,再不理會。
可賈環給他們開出的,卻是管一輩子,不,是管世世代代的鐵飯碗!
老有所依,幼有所養。
甚至連兒子的飯碗都有了,還是吃堂堂正正的飯。
這讓這些兵油子們,如何能不震動,如何能不生出士為知己者死之心?
是,他們不是士子,他們之前多是市井混混,屠狗輩。
可他們卻更知冷熱,更講義氣!
“侯爺,您不用說,從今天起,您指哪,我們往哪兒衝!哪個敢退縮不前,末將砸爛他的狗頭!”
韓楚單膝跪下,面紅耳赤的嘶吼道。
“侯爺,再給我侯燁一個機會,小的帶人再衝一次!不就是死嗎?老子……小的不怕死!小的死的起!”
尖嘴猴腮的侯燁也激紅了臉,聲音尖銳的喊道。
眼見魏鎖和其他人也激動不已的要表態,賈環笑著擺擺手,道:“暫時還不用。你們還沒經過訓練,現在去衝險地,死的不值得。
本侯也沒料到,還有人吃了豹子膽,敢對本侯的手下下死手。”
“侯爺,這四海樓,就是三陽教的地盤。裡面的***就是三陽教的護法妖婆!”
魏鎖忽然高聲道。
賈環聞言一怔,道:“你怎麼知道?”
魏鎖忙道:“小的帶人剛從封錦苑收了五千兩銀子,路過這裡。正好聽到許棒子……哦,就是這個……”
說著,魏鎖頓了頓,眼圈又有些發紅,指了指地上滿面是血的死人,聲音有些沙啞道:“這許棒子以前就愛拿一根棒子去小攤小鋪收份子錢,卻不想……咳。
侯爺,小的就聽許棒子帶人高喊,緝拿魔教妖人,緝拿三陽教護法妖婆。
想來他只是想唬住裡面的人,好多要些銀子……
誰知,裡面立刻就有人叫道:不好,舵口暴露了,周護法,快逃!
許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