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派落在旁觀者眼中,卻讓他們看出,賈環絕非“單槍匹馬”下江南,會孤立無援。
他在江南,是有動手的根基的。
念及此,許多人臉色不大好看起來,再念及這位主的行事風格,不少人的面色有些發白……
然而賈環卻忽然笑了起來,對面色慚愧的劉昌邦道:“劉將軍卻也不必多心,本侯沒有責備你的意思。
到哪處廟,燒哪柱香。
金陵不是九邊,沒那麼多敵人,都是老百姓。
兩江大營的任務也不是為國征戰殺敵,做好尋常訓練,偶爾剿剿毛賊就是。
如此,劉將軍也不必再以九邊戰將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義父派你到江南,本就是為了讓你療養身體的,受別人一些好,也不算什麼大事。
再者,本侯此次下江南,不是為了耍威風,挑釁尋事的,而是為了與江南百姓合作發財的。”
見劉昌邦感激不盡的拱手,賈環打了個哈哈,擺擺手道:“咱們自己人,不用說虛的。
既然劉將軍也算是地主,不如為本侯介紹介紹江南的諸位賢達。”
劉昌邦聞言,忙道:“合該如此。”
看著那位巋然不動的文臣之首,對賈環笑道:“黃大人寧侯自然認識,乃兩江總督。
黃大人身後這位大人,是為江蘇巡撫譚磊譚大人。”
這位譚大人,正是方才咳嗽提醒劉昌邦的那位官員。
身著從二品巡撫官服,一雙三角眼,笑起來有些陰沉。
賈環似笑非笑的點點頭。
劉昌邦再介紹道:“這位是江蘇布政使林儀林大人,這位是江蘇學政白壽白大人,這位是金陵知府張楚張大人……”
介紹完一長溜的文臣後,又將武官介紹來:“這位是金陵參將兼兵備韓楚韓將軍,韓將軍也是來自都……”
話未說完,就見那位中年將軍韓將軍面色動容的一步踏出,走到賈環面前,單膝跪下,行軍禮沉聲道:“末將見過寧侯!!”
賈環看著他,淡淡道:“韓楚,你在金陵過的可還好?是不是也有人讓你過上了好日子?
劉將軍是為國征戰時受了重傷,才被太尉送到金陵來養傷。
本侯記得,你在西域時並未受什麼內傷吧,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你也在金陵好生生活起來。
那樣,我會很失望。”
韓楚抬頭看著賈環,面容堅毅,沉聲道:“末將從不敢忘寧侯的教誨,銳士營出來的兵,只要還穿著軍服,就不敢或忘一日。
不拋棄,不放棄!
自入金陵起,末將就始終在金陵城雨花門外,清理雨花臺大營。
末將要告訴他們,什麼才是真正的兵!”
賈環呵呵一笑,道:“這就好,起來吧。有什麼難處,可以尋本侯,或者,直接找劉將軍也好……
咦,不對……看樣子,你和劉將軍還不認識?這不應該啊……”
賈環轉頭對劉昌邦道:“劉將軍,這位韓楚,是當初隨本侯衝殺哥薩克那一千銳士營中的一個校尉。本侯只當你們早就認識了……”
“這……”
劉昌邦面色隱隱尷尬。
他是當真抱著療養身體甚至是養老的心思來當兩江總兵的。
雖然名義上兩江武官之首,但他實際掌控的軍隊,只有手下那一標五百人的總兵標營。
到了金陵後,每日裡各方大佬都給他這個正二品的武臣大佬接風洗塵,送好處,拉關係打交道。
哪有時間去和手下的軍隊將領見面?
能知道韓楚是從都中下來的,還是今日站隊時,韓楚與他行禮時才問到的……
更讓他尷尬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