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我怎麼沒聽誰提起過這事?簡行的媽媽還有個妹妹?”
“嗯,而且比簡行大不了幾歲呢。”
“我的天啊,這還真是……意外。”
周曉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女人不是糾纏她女婿的人,而是她女婿的小姨?
“那也就是說其實簡行沒有地下情人了?”
“您什麼時候也這麼愛浮想聯翩了?不是一向都是尊重事實的嗎?”
“那是你沒聽到外面的人怎麼說你們,人家都以為那是簡行的舊情人呢。”
緩緩笑,不再說話。
“怪不得大家說他們有夫妻相,他們哪裡是夫妻相,分明就是母子相嘛!”周曉靜說道後面也笑起來,不自覺的就激動。
緩緩沒再說話,只是想起他中午走的時候情緒有些怪怪的,他現在應該快要下飛機了吧?
傅國安聽說簡行出差後倒是怔了怔,但是也沒說什麼。
晚飯吃的還算平靜,緩緩留在家裡過夜,晚上摟著那兄弟倆睡了也沒急著回自己房間,晚一些兩個人透過電話確定他已經在那邊住下來便結束了通話。
緩緩總覺得他這次離開好像不是為了工作,而是有別的目的。
他走之前叮囑她那麼多,那依依不捨的眼神彷彿是……
彷彿是他們就要永別……
緩緩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想法嚇到,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雙眸子也變的格外的敏銳。
他總不該是因為擔心她所以才選擇離開的吧?
他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會跟她分開,哪怕是糾纏致死。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他那邊的確是建了分廠,他應該是真的去工作了。
緩緩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抬手摁了摁自己的腦門,心緒難安。
“你說簡行怎麼突然就去出差去了呢?而且聽緩緩說他出差的時間還那麼長。”周曉靜跟傅國安躺在床上睡不著就開始跟他嘀咕。
“工作的事情很正常,不早了,睡覺吧。”
“嗯!對了,緩緩說那個女人不是簡行的情人,是簡行的小姨。”
傅國安稍微怔了下,然後還是關了燈躺下,輕輕地將周曉靜摟在懷裡,像是對那個結果早有預料。
“國安,你是不是還怨女婿呢?”
“沒有!”他低聲說。
“沒有?那怎麼每次我一提他你就不說話。”
“我是不知道說什麼。”
他突然想起來那天中午碰到簡行,簡行說讓他以後有什麼問題都直接找簡行,說緩緩經常做噩夢,他這兩天總是心裡壓抑的厲害,他最疼愛的女兒為了他付出這麼多,而他竟然在逼著他女兒去想不開心的事情,竟然讓她女兒深夜裡總是噩夢連連。
作為一個父親,他從來都覺得自己是成功的。
可是這段時間他竟然不敢在居功自傲了,因為緩緩這幾個月承受了太多,多的他覺得自己有點不配做她的父親。
早晨緩緩在視窗掰著自己的腿做瑜伽訓練,外面陰雨綿綿她不想去上班,便叫陳秘書來家裡談工作,傅國安跟周曉靜帶著孩子去上早教課,陳秘書來到家裡顯得有些緊張,緩緩低聲問他:怎麼了?我們家很可怕嗎?
“不是,這是今天需要您簽字的檔案,麻煩您過目後簽字。”
陳秘書勉強笑了笑,然後將檔案送到她眼前的桌沿,緩緩拿起上面的一份開啟看起來。
外面細雨綿綿,下的人的心裡也陰沉沉的。
緩緩等陳秘書走後站在門口靠著門框,靜靜地聽著外面的雨聲。
不知道今年還有幾場雨,也許很快就要下雪了。
他在美國那邊應該很忙吧?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