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開鑿而成的,因為低矮的甚至讓人不得不伏首蜷身地洞壁上斧錘痕跡比比皆是。
接近洞口的時候。船停了。毒牙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黯淡無光地石頭在空中搖晃了幾下,這樣的環境裡甚至很難看清他手臂的擺動。但是四十七卻可以看見這石頭眩動出極為明亮的軌跡——大概這是因為他的視力感知範圍要比人眼大的多的緣故。
直到對面地黑暗中也同樣閃起這樣的光火,水手才不聲不響的開始繼續划槳。
“紅眼小子,你他媽的看什麼?”迎接他們上岸的是一個老矮人——但又不是一個普通的老矮人。他長得比一般矮人高且瘦,只有一條腿,花白的鬍子中帶著隱約的血色,汙穢地指甲和灰撲撲的禿頭也是如此。一根構造很獨特的鐵柺杖託著他的斷腿起著助行的作用,而且從分量和造型上看完全能兼任殺人兇器的功用。
“當心我把你那雙紅眼珠兒摳出來拿到集市上賣了!”老矮人噴出地氣息中帶著硫磺的臭味。一對渾濁的黃眼睛裡迸射兇光:“你在嘲笑我只有一條腿麼?像你這樣兒的,我都不用柺杖就可以把你放倒,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冷靜點,老因克。你開膛破肚的技巧無人能比……”毒牙看起來很尊敬這個老矮人,他略有些緊張的說:“不過你也要看清楚,他只是一個構裝體,構裝體怎麼會嘲笑你呢?”
因克聞言又仔細打量了四十七一會兒。
“構裝體?哼,還真是。”他掃了一眼黑漆漆的水面:“這他媽的鬼天氣。水溫降低。凍得魚群都不發光了。什麼時候連地下海也封凍樂子可就大了……”
老矮人轉身帶路:“快點!這種黑乎乎的地方我真是一分鐘也不想多呆!”
摩利爾微微一笑。一個有著煉獄血統的矮人竟然說不願意呆在黑乎乎地地方……四十七沒有發作,要麼是想起了血斧,要麼是在“顧全大局”。
變形怪,不,是費迪南子爵從坐上馬車開始,便一直透過換乘車馬隨從來躲開可能地監視。並且在三處隱秘的房屋內換過三次服飾,才戴上了那面出席希瑞克教會集會所必需地面具,費迪南一邊咒罵著前任的繁瑣行程一邊疲於奔命,一直到終於到達位於頭骨港某處的秘密會所結束,連給主子留下個記號的時間都沒有。
“辛苦了,爵士。嘿嘿……您這些日子一定被紅袍女人折騰得夠嗆吧。”
費迪南從記憶中搜尋出這個甜得發膩的聲音的主人叫作黑角,是深流城內最高階的希瑞克牧師了:“嗨,謹慎點,黑角閣下。您想把我的身份弄得世人皆知麼?”
別看周圍除了他們兩個之外一個人影都沒有,但根據記憶。這是個很標準的回答。真正的費迪南子爵一向都是在掩飾自己身份上下大工夫的——甚至到了有點神經質的地步。
“抱歉。克里夫先生。”黑角使用了費迪南在教會內部公開的假名:“請,我們的年輕司儀已經等了很久了。”
費迪南點了點頭。泰然自若。他不擔心會被看出破綻,事實上繁複的魔法檢查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做過了,如果不是打心眼裡畏懼能一念之間決定自己生死的紅袍法師,就是子爵那風韻正盛的老婆也只能等到生了一個小變形怪之後才會發現問題吧……
可惜。費迪南有那麼一瞬間感到了巨大的憤懣和痛苦——但是在表現出來之前便將其打消了。畢竟無論在哪兒,變形怪也都是當間諜和探子的命。
費迪南地自信在踏入會場之後有些動搖。
他從未在真正子爵的記憶中看到過這樣的場面。一間平平無奇的大屋。連燃燒著暗日神符的水壇都沒有,早已到場的高階教徒圍成一圈兒,手拉著手——只給黑角和費迪南留出了兩個人的缺口。
“哦,克里夫先生。”歐沙利文仍然是一身黑色裝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