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那隻人狼的態度一樣粗暴。
第三天,眾人在一片淺水湖邊宿營,說是淺水湖,實際上只是一大片積水而已。
四十七卸下背在身後的背囊,摩利爾對其施展法術,很快一頂帳篷伸展開來,這些日子摩利爾一直睡在這帳篷裡,而四十七不能進去,只好在帳篷外面站著,並且兼任全隊的守夜人。
血斧這邊就比較麻煩,奎克和凱恩每個人都揹著大大的行裝,到達宿營地後兩個人就忙碌著搭起帳篷,血斧坐在跪在地上的狼人的背上好整以暇,那個年輕矮人站在背後,而傑森有時候跑到一邊去偷懶,有時候就過來幫一下忙,往往摩利爾已經入睡,這邊的帳篷才搭了一半。
“做一個魔法師還真是方便,而我們就像奴隸一樣從早忙到晚。”奎克一邊忙碌一邊小聲發著牢騷,這時血斧向這邊走來,奎克立刻收聲,看著血斧走到站在帳篷外的四十七面前,血斧瞪了他一眼,奎克立刻又投入到帳篷建設的工作當中去了。
摩利爾在帳篷內陷入冥想,因為今天遇到了幾條幼年酸蛇蜥——酸蛇蜥作為沼澤食物鏈的統治階級,就算是沒有多少毒液的幼生狀態,也很少集體行動,除非有什麼特殊的情況——眾人全部投入戰鬥才把它們解決,摩利爾為此耗費了太多魔力,四十七卻因為悲慘的過去而出工不出力。
“俺見過不少構裝體,但你這樣的俺頭一回見!”站在四十七面前,血斧確實顯得太矮小了,但誰都不會輕視他,就憑他現在背在身後的那把大斧子。
“您是說,沒見過我這麼破破爛爛的構裝體嗎?血斧先生。”四十七稍微低下頭,看著這個暴力天使般的矮人。
“哼!”血斧鼻子吭了一聲:“起碼俺還沒見過會開玩笑的魔像……”狼人這時在血斧後面發出一聲低吼,原來他在一條爛泥洞裡撈出來一條長著七隻腳鰭的怪魚,正奮力撕扯著那條魚的屍體,大口啃食的聲音伴隨著粗重的呼吸聲讓人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血斧突然抽出一條纏在腰間的鞭子,向後猛的一甩,打在了人狼的背上,人狼憤怒的抬頭尋找施暴者,等發現打他的人是血斧時,嗚咽了一下便乖乖離開了。
“你的寵物很有趣。”四十七重新抬起頭,表示談話到此結束。
血斧似乎沒想到四十七會是這種態度,透過他的觀察,四十七不是一個一般的構裝體,而現在看上去又和別的構裝體沒有什麼不同,血斧不想思考過於複雜的問題,只要這個魔像或者叫別的什麼稱呼的構裝體幫助自己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好了,管它實際上是什麼樣的呢。
血斧為剛才的交談感到有些不高興,他把氣都發在了剛才搗亂的狼人身上。
沼澤的夜特別長。兩個帳篷孤零零的立在沼澤地裡,一堆將要燃盡的篝火散發著最後的餘熱,四十七站在摩利爾的帳篷門口,傑森和銅錘睡在靠近血斧帳篷的地方,而奎克和凱恩則躺臥在篝火旁的毯子上面。
四十七看了一眼篝火,轉動了一下腦袋,望了望黑暗深處的沼澤地,然後又開始轉動自己的腦袋,突然他停了下來,如果他有眼皮,他一定會用力眨眨眼睛,以確定自己沒有看花眼,然而因為沒有眼皮,所以四十七隻是朝著篝火旁邊看去,像是在發呆。
奎克和他的毯子一起不見了,原來他躺臥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洞,雖然因為雜草的遮掩那個洞不是很顯眼,但四十七可以肯定,那是一個足以盛下奎克和他的毯子的坑洞。奎克和毯子就這樣變成了一個洞,無聲無息。
第十一回合 捕鼠記
四十七沒有動,更加沒有喊叫,只是靜靜的觀察著。
洞內有什麼東西閃動了一下,雖然細微,但四十七感覺到了,他迅速衝了過去,同時抽出利劍,一劍向洞內刺了下去。
一道鮮血隨著劍身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