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議論,那段日子弄得風顯璃日日心驚肉跳的,就怕東窗事發,所幸那老七好象沒查出來什麼,這件事便慢慢的揭過去不了了之了。
後來,父皇有天在書房單獨召見他,問了那件暗襲風翊宣的事情。他自然是不能承認,父皇雖然沒有追問,但是那眼神嚇得風顯璃猶到現在想起還要打冷顫。當日風顯璃指天對日哭著發誓,永不相負兄弟手足,這才算交待過去。父皇是什麼人物?豈能猜不到這其中情由,風顯璃知道父皇不過是要警告他不可再對兄弟下毒手。從那之後,風顯璃也的確不敢亂下手了,但是就此也就生出了無限心事,每逢他主持出事,總就不如昔日那樣一呼百應,也大約是眾人心裡猜忌他的緣故。
他心裡恨恨的想著這些成年的兄弟們,老大死得早不提了,老三隻曉得吃吃吃,若是做個廚子倒是如了他的意;而老五是個麵糰身體又從小就不太好,從來不參與政事;老六呢,就只曉得結交文人墨客,吟風唱月是把子好手...他一個個把自己的兄弟們過了一個遍,還是覺得除了老四和老七是勁敵外,再無別人。剩下的那些小dd們,不是烏眉灶眼兒就是乳臭未乾,若是父皇真的廢了自己,怕是隻有老四或是老七才能接下這個重任。他原來是防著七弟多一些,卻沒想過這些日子慢慢看過來,倒是老七把心思都放在那個樂小桃身上,而那個平日裡笑得一派溫和清雅的四弟卻不聲不響的冒了出來,他恨自己原來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個老四原來是個笑面虎?
風顯璃一路胡思亂想,不一時已到了迎客來門前。他剛下轎,便瞧見對面西邊兒又來了一頂金頂經呢大轎在門前落下,閃眼去看時,竟是四皇子風湛然彎著腰出來。風湛然瞧見他也是打了個愣,就在這一時間,風顯璃便臉上堆上笑來,上前笑道:“哎呀,原來是老四啊。我才出門前叫下人去你和老七府上叫你們一同來坐坐,卻原來你先到了這裡,我派去的那人定是跑了個空兒了。也是咱們兄弟有緣分,竟然這樣也能碰著,你怎麼也想著來這裡了?走走走,若是沒有緊要事,咱們兄弟們一起進去吃幾杯去。”
“喲,太子爺,”風湛然見狀,忙上前要請安,笑道:“這可真巧了,若是我不是一時饞,想到這裡嚐嚐新菜式,還碰不到了。咱們這都想到一處去了。”
風顯璃笑著扶住要給他行禮的風湛然,笑道:“老四,咱們以前不是說好的,出來時只叫二哥便是,別弄的沒人不知道似的,咱們自家兄弟哪那麼虛禮兒啊。”
他瞧著眼前的四弟,不怪有人說他們兄弟裡屬老七和老四長得最好,瞧瞧這一副秀拔挺立如玉樹臨風的身姿,十分瀟灑沉靜,說話也是娓娓道來,顯得從容又穩重。二人正說笑著,旁邊擠過一個人來,正是迎客來的另一位樂家蕭十一,別的人不認得他們,這蕭十一卻是太認得了,他方才還在跟掌櫃的交待事情,瞥眼間見竟是他們兩個來了,忙迎了出來,請安笑道:“我說方才這燭花爆了又爆的,原來是你們這兩位大貴客來了,太子爺四皇子,這門口風大,這就跟蕭某進去罷。”
蕭十一做出一副迎客小二的模樣來,倒將太子和四皇子都說得笑了。風顯璃雖和蕭十一不十分熟絡,但知道他也是七弟的好友之一,再加上他是雲平郡主的小叔子,算來也算是門子皇家遠親,便含笑著擺擺手道:“蕭十一,你好歹也是將軍府的二公子,雖說如今你這酒樓賺了大把的銀子了,怎麼你這東家怎麼搖身一變,成了店小二了?”
蕭十一笑道:“無妨,能給二位做店小二,也不是誰都能撈著的不是?”說著,自己便招呼著二人到二樓的雅間裡去,又讓個夥計招呼著跟著的僕人們到一樓散坐上吃茶。
風顯璃不是第一次到迎客來,但是卻是第一次晚間來此,這時候正是晚間飯點兒,迎客來裡的客人來來往往甚是熱鬧,一樓大堂裡幾乎座無虛席,就連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