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軒收回思緒,一改剛剛談笑風生,鬆開雙手,看著她的臉,意味深長的說道:“真是奇怪,今日見你對本王都毫無惶恐之色,可是那日卻會惶恐嫻妃!”他淡淡地笑著,目光犀利,語調深沉,分明意有所指。
這隻狐狸的意思,雲靜初又豈會不知,她往後退一步,刻意跟他保持距離,但面上依舊冷靜,答道:“王爺真會說笑,奴婢只是宮中的宮女,嫻妃是主子,宮女又豈有不怕主子之理。”
宇文軒面色微怔,揚眉笑道:“本王一直以為,靜初和其他宮女不一樣。”
雲靜初抬起手輕輕地覆上受傷的臉,小臉呈現出悽惶表情,“讓王爺失望了,靜初只是一個奴才,身處在宮中,也會害怕得罪主子。”
宇文軒目光一沉,“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激怒嫻妃,白白捱打呢?”
雲靜初心頭微微一震,連忙說道:“王爺誤會了,奴婢只是一時口快,並無料到嫻妃娘娘如此生氣。”
“哦?”宇文軒眼眸閃過疑惑,隨之又開口說道:“為何要是皇上剛好經過?”
雲靜初鎮定的回答道:“因為……嫻妃娘娘實在太過分,我不想受皮肉之苦,還丟主子的臉,雖然……惠妃娘娘最後還責備了奴婢。”微微一嘆,她語氣有些傷感,就如同之前每次扮演對主子忠心的奴婢,一番解釋,聽起來合情合理,似乎沒有破綻。
宇文軒眉峰一挑,斜眸望她,若有所思的表情,令他整個人看上去,愈發顯得深沉難測……
雲靜初悄悄看了一眼,心裡莫名有些不安,整個空氣頓時瀰漫出一抹緊張的氣息。
這時,一道恭敬的聲音打破了緊張,只見一名太監恭敬的說道:“王爺,皇上已經在御書房等著您。”
宇文軒朝著雲靜初淺淺一笑,便轉身離去,心中卻始終在盤算著一些什麼……
看著宇文軒遠處的身影,手臂傳來的疼痛讓雲靜初皺了皺眉,剛剛一直在忍著,掀起袖子,手臂上是一大片觸目驚心的淤青,難怪會那麼疼痛,由此可見,剛剛段亦風的力道有多大,看來雲靜初的身份自己一天沒有解開,她還是小心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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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行人在雄偉的皇宮走廊小橋上走著,直到來到了太后的慈寧宮。
柳如煙推著宇文拓剛到門口,這裡不像他住得宅子沒有門檻,他的輪椅進不去。柳如煙力氣不夠,只能任由殿內幾位太監走出來,幾人抬著輪椅走進殿中,再輕輕放下。
宇文拓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微微低下頭說道:“兒臣恭請母后聖安。”其餘的人則跪下請安:“臣恭請太后聖安。”
“免禮,免禮。”坐在高處鳳椅上的太后走了下來,一臉和氣的走到宇文拓面前,發現他矮自己一截,這樣說話倍覺不自在。她看了看四周,太監宮女站得有些遠,便朝著柳如煙說道:“如煙,把王爺推到桌邊來。”
柳如煙怯怯地看她一眼,彎身徵求宇文拓的意見:“王爺?”
宇文拓看了一眼柳如煙,淡淡的說道:“聽母后的。”
柳如煙這才直起身子,將他推到一張桌子邊,太后這才走了過來,在他對面坐下,看了他好一陣子,笑著說道:“幾年不見,越發俊逸若仙了,看來平溪城還真是一個好地方。”
宇文拓溫潤一笑:“母后也倒沒有怎麼變,還是一樣的年輕。”
“瞧你還真會哄哀家開心。”大概是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別人贊她年輕,太后自然也不例外,只見她難得笑的一臉合不攏嘴。
“拓兒,哀家一把年紀了,皇上又不爭氣,幾位皇子中只有你娶了王妃,你和如煙可得儘快讓哀家抱孫子。”太后有意說出自己的心思,直接進入正題。
“這……”宇文拓一看就是很不情願,但太后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