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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低,接近於無。」
袁寶兒直率地說道。
「湯姥姥實力雄厚,當初我能夠成功打入浴場街,也是因為佔據了大義,她不能全力阻擊我。」
「什麼大義?」
他好奇地問道。
「我們袁家本來就是浴場街出身,是某一代祖先想要進取,才抵押了家產,去到了城裡發展。直到我爺爺那一輩在城裡的發展遇到了瓶頸,才又想著回到浴場街重拾祖業。」
「這個浴場本來就是我家的,我不過是把它贖回來而已。嘎嘎爽浴場一直都是浴場街的一份子,只是中途換了個名字,現在不過是又換回來了。」
袁寶兒述說著前因後果。
「原來是這樣。難怪,難怪。」
劉正微微點頭。
他本來還奇怪以湯姥姥暗中操作就能把嘎嘎爽浴場搞得雞飛狗跳的本事,當初又怎麼會被強迫答應嘎嘎爽浴場進駐浴場街,原來還有這麼一出。
「不過劉總也不用擔心,她湯姥姥是坐地虎,我袁寶兒也不是滾地蛇。嘎嘎爽浴場只是我們袁家的祖業,也是未來的發展方向,但並不是袁家實力的全部。」
「關外五家,同氣連枝。這次湯姥姥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謀奪我的家業,已經是犯了我們關外五家的忌諱。我已經聯絡了其他幾家的人,只要找到合適的機會就可以動手找場子了。」
袁寶兒說道。
「關外五家?」
「沒錯,當初一起遷入大都會的有五個大族,分別是胡黃白柳灰。後來黃家犯了個大忌諱,主家和分家都死了個乾淨,便由我們袁家頂上了。」
「胡白柳灰四家實力比較強,早早就去了城裡發展。我們袁家實力比較弱,就一直留在了城外。後來去城裡,也有其他四家慫恿的原因。」
「這些年雖然各有發展,五家的關係也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麼親密,但當年立下的盟誓還是在的,只要不是太大的麻煩,都能做得到守望相助。」
袁寶兒介紹道。
雖然大都會的人之間普遍都喜歡勾心鬥角丶互相坑害,但越是如此,就越是需要一些相對穩固的同盟關係。
對軍事知識有一些瞭解的人都知道,除了武器裝備代差外,對軍隊戰鬥力影響最大的因素就是組織度。
像關外五家這樣的外來者,想要在城裡站穩腳跟,就得抱團取暖,才能讓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知難而退。
反觀浴場街,如果湯姥姥能夠聯合其他浴場的人抵制袁寶兒,那她就是把袁家的底子都拼光也不可能重新掛起嘎嘎爽浴場的牌子。
「那麼袁總說的合適的機會,就是指我去營救睛子這件事是嗎?」
劉正問道。
「沒錯。如果劉總不嫌麻煩的話,我這裡倒是有一個營救方案。」
袁寶兒說道。
「袁總請講。」
「我有渠道,能把你塞進百鬼行浴場工作。等你找到睛子被關押的地方後,就發出訊號。我就帶著人馬上門要人,到時候你們就趁機離開。」
袁寶兒說道。
「袁總打算以什麼樣的理由上門要人呢?」
他問道。
「很簡單,我就說埋伏圍殺丶上門鬧事丶派人刺殺這些事情都是你乾的,讓湯姥姥把你交出來當眾審問。如果不是,我願意賠償嘎嘎爽浴場一半的股份賠罪。」
袁寶兒淡淡地說道。
「好計謀,好魄力。」
劉正讚賞道。
這樣一來,嘎嘎爽浴場就有了名正言順上門找茬的理由,也給他和睛子創造了逃跑的有利條件。
到時候湯姥姥交不出來人,嘎嘎爽浴場就進一步掌握了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