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你要去哪兒?你還欠我兩斤地瓜藤呢。」
牛大吉暈頭轉向地說道。
「我不知道你太奶去哪兒了,但你要是再不醒的話,我就送你去見它。」
他舉起了剔骨刀,插進了牛上腦的位置。
「不要!我不吃地瓜藤了。」
後頸傳來的刺痛讓牛大吉徹底清醒,它舉起雙蹄喊道。
「誰讓你吃地瓜藤了?清醒點,你弟弟都已經跑了十年了。」
劉正揮動觸手,往它腦袋正中央狠狠抽了一鞭,留下了一條清晰的印記。
「醒了醒了,別打了別打了。」
牛大吉告饒道。
「咄!你是個破落戶!若只和俺硬到底,灑家倒饒了你!你如今對俺討饒,灑家嗯,算了,還是饒你一命吧。」
他忍住了戲癮,將牛大吉扔到了地上。
「謝謝,謝謝大爺饒命。」
牛大吉爬起來連聲道。
它一邊點頭哈腰,一邊偷瞄著坦克上的機槍。
說是機槍,口徑已經和機炮沒有什麼區別。
牛大吉幾乎可以預見到,只要金屬風暴噴射出來,它會變得比食槽裡的飼料還要碎。
而那個手持彎刀,虎視眈眈的木乃伊也同樣給了它很大的壓力。
「不知道大爺到底讓我幹什麼?」
牛大吉畏畏縮縮地問道。
「我什麼都不需要你幹,我就是問你這裡是不是浴場街而已,後面都是你自己在發癲。」
劉正說道。
「啊?我還以為你是來給我們送外賣的。」
牛大吉錯愕道。
「我他媽說了嗎?你他媽問了嗎?」
他抓著對方的肩膀,使勁抖摟。
「那你說了我再跑就來不及了啊。」
牛大吉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算是發現了,你們大都會的人人均被迫害妄想症。」
劉正搖了搖頭說道。
但以大都會的生存環境來說,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大概就是適者生存,趨同進化吧。
「所以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知道不是給自己送外賣的,牛大吉的語氣又硬了起來。
「你再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就把你做成外賣。」
劉正把剔骨刀又插進了它的後頸肉,這次更加深入了一點。
「我錯了,大爺,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牛大吉秒跪。
「呵,都是不打不舒服的玩意兒。」
他冷笑了一聲。
要是剛剛牛大吉好好回答,他不僅不會傷害對方,還會主動給點好處,畢竟宰相門房七品官。
但既然對方聽不懂人話,那劉正就要用它聽得懂的方式來和它交流了。
他揮動剔骨刀,貼著牛大吉的脖頸削下了一片指甲蓋那麼厚眼鏡片那麼寬的頭。
「啊!」
「閉嘴!」
牛大吉剛剛喊了一聲,就被劉正用剔骨刀堵住了嘴。
然後,他又拿出一張百元大鈔,貼在了牛大吉的傷口上。
「一張好像止不住啊。」
劉正看著被血染得通紅的鈔票說道。
「那就再加一張。」
他自言自語道。
「還不夠,那就再加一張。」
一張丶兩張丶三張
他拍鈔票的動作越來越重,牛大吉傷口滲出的血也越來越多。
然後它的臉色卻越來越紅潤,甚至眼中都開始綻放出了光彩。
就這一會兒功夫,它脖子上的鈔票已經超過它一個月工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