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塞莎,一臉欣慰。
「現在覺得,你還是挺幸福的,至少海女出門記得上鎖,下雨知道打傘。」
劉正看向漁夫。
漁夫出於禮貌沒有說話,但還是微微點頭。
離開下水道,三人回到了血腥餐廳。
劉正和尼羅河醫生在外面等待,司機則回去換車。
「血腥餐廳」
尼羅河醫生面色複雜地看著這棟建築。
儘管他開的診所離餐廳並不遠,他卻從未再回到過這裡。
在這棟建築裡,他曾親眼看著同族被一個個扒皮拆骨,做成一道道特色菜餚。
無論他們生前是學者丶是戰士丶是祭祀丶是醫生,在廚房的屠宰間裡都和牲畜沒有區別。
唯一慶幸的是,負責屠宰他們的員工都沒有虐待的愛好,處理的過程乾淨且高效。
「那個叛徒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弄。」
劉正突然說道。
「沒事,我知道你忙。反正那個王八蛋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尼羅河醫生收回目光說道。
「我這趟去公墓,從紅豬那裡聽到一句話,活人比死人重要。你只有塞莎這一個同族,塞莎也只有你這一個父親。」
「我知道,我都活了幾百年了,早就不知道衝動兩個字怎麼寫了。」
尼羅河醫生說道。
「你心裡有數就行。」
兩人不再交談,一起放空了目光。
就在他們快變成兩座雕像時,司機終於開著新車回來了。
「你管這叫坦克?」
劉正看著面前圓咕隆咚的小胖球說道。
「當然,有履帶,有負重輪,有裝甲,有炮塔,怎麼不是坦克了?」
司機從前裝甲裡飄了出來說道。
「那炮塔上的炮呢?」
他看著光禿禿的炮塔問道。
「不是跟你說了嗎,獵犬是專注於防護和速度的特化型號,炮管只是累贅而已。」
「再說了,炮彈不就是高速撞擊的金屬塊嗎?只要坦克的速度和炮彈一樣快,那一樣可以當做炮彈來用,而且還不用填裝。火力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司機振振有詞地說道。
「行,你字多,我信你。」
劉正也懶得和他爭辯了。
「上車。」
司機開啟艙門,讓兩人爬了進去。
進了艙室,裡面的空間倒是比外面看起來寬敞多了,至少也有一輛皮卡那麼大。
而原本應該是填裝口的位置則堆滿了一個又一個彈藥箱,表面塗著不同的圖案和顏色。
「這些彈藥的威力有多大?」
劉正問道。
「反正只要不是在你手上爆炸,應該是炸不光你。」
司機知道他想問什麼。
「這個『光』字用的就很精髓了。」
尼羅河醫生趁機嘲諷。
「醫生,你都戴上翼神龍的頭冠了,速度肯定很快吧。」
劉正試圖禍水東引。
「嗨,我這腿部肌肉都風乾了,就算有頭冠的加持也跑不快了。再說了,你不是大都會有名的爆炸狂魔嗎?扔炮彈這種事情,還是你專業。你來,你來。」
尼羅河醫生直接躲到離彈藥箱最遠的角落。
「淦,一個二個的全都為老不尊。」
他罵罵咧咧,尼羅河醫生充耳不聞。
「走不走,再不走就天黑了。」
司機看不下去了,催促道。
他算是發現了,不管是誰和這小子在一起,畫風都會變成滑稽戲。
「出發!目標,浴場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