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再次拍了拍劉正的肩膀,然後鑽回了坦克裡。
「平臺?屠宰桌還差不多。」
尼羅河醫生冷笑道。
「別看你現在好像幹得風生水起,但只要一個不小心,你就會被分割然後凍在冷庫了裡。而現在和你稱兄道弟的這些人,還會來蹭一些你的邊角來吃。」
「別犯傻,劉正,有機會一定要脫離。哪怕去下水道吃屎也比在血腥餐廳安全得多。」
他認真地說道。
「呃,其實有可能的話,屎我也不想吃。」
劉正無語道。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如果你能加入市政廳,去那種後勤部門當個小職員的話,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那個時候,我倒是可以考慮讓你和塞莎見面。」
尼羅河醫生說道。
一個隨時可能死在路上的外賣員,自然是沒有資格娶他的塞莎的。
但如果是市政廳的僱員,那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尼羅河醫生並不打算讓塞莎接替他太陽神祭司之位,畢竟這份職業既是榮譽也是責任,而以塞莎的智力顯然是承受不了這個責任的。
當然了,作為完全體的木乃伊,他的壽命本來就比塞莎這個半成品要長。
他對劉正的不滿意主要就是對方太能搞事,又幹著外賣員這種極度危險的工作。
如果劉正真正脫離餐廳找到一份安穩的工作,那尼羅河醫生倒也不介意給他一個機會。
畢竟天要下雨,女兒要嫁人,他也不可能把塞莎束縛在身邊一輩子。
而且,那個叛徒還活著,尼羅河醫生總有一天要報仇的。
那些同族死前的悲鳴,還日日夜夜的在他的耳邊迴盪呢。
「你放心,我絕對會準備一份豐厚到你難以想像的嫁妝。」
尼羅河醫生說道。
光是他自己就積累了一大筆財富了,還有那些拉的後裔的遺產,他也繼承了一部分。
別說讓小兩口過上富餘的生活,就是劉正到時候想走仕途,他也能提供財力上的幫助。
「咦?」
尼羅河醫生眼前一亮。
這麼一想的話,比起強行擊殺那個叛徒,倒不如等劉正爬上市政廳的高位之後再收拾他。
反正以這小子左右逢源的本事,只要有背景和財力的支援,肯定能混個一官半職。
「醫生,你要不還是上了車再慢慢想吧?」
劉正伸出一隻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無奈地說道。
「啊,哦,好。唉,年紀大了,就是走神。」
尼羅河醫生跟著他爬進了坦克。
「唉,這麼多彈藥竟然都沒有用上。劉正,下次再讓我這麼無聊,我可就要找你收精神損失費了。」
看著滿滿當當的彈藥,司機有些不滿地說道。
「您放心,會用得上的。」
劉正安慰道。
「怎麼?你待會兒還想去哪兒?」
司機問道。
「不去哪兒。不過,湯姥姥肯定不會讓我們這麼容易就回去的。」
「你說對了,他們已經來了。」
司機忽然說道,然後指向瞄準鏡。
劉正湊到了瞄準鏡前,看向前方。
如同老式電視的失真視界裡,遠處的密林之中,有許多長著奇形怪狀的妖怪正朝著他們行進。
為首的三個妖怪長著幾乎一模一樣的鬼臉,只是顏色不一樣,分別是青色丶白色和紅色。
而它們使用的武器也各不相同,青色的妖怪拖著一根粗長的狼牙棒,白色的妖怪扛著一柄兩米多長的野太刀,紅色的妖怪則抱著一柄細長的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