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來接待這兩位。」
英虎眼中閃過了一絲畏懼丶一絲狠辣,但最後還是化作了一絲決絕。
從養殖場出來的「人」,如果不變成徹頭徹尾的禽獸,就會比大都會的人更像人。
「好。要是你死了,我會給你選一塊最好的墓地。」
林正宗面色掙扎一番後說道。
「兩位不用緊張,我們不是來送外賣的。」
劉正有些無奈地安撫道。
每當這種時候他就不由得感嘆,血腥餐廳的惡名有點過於昭彰了。
身為這種單位的員工,屬實有點羞恥,又莫名有點爽。
「咳咳,讓兩位先生見笑了。兩位要做點什麼專案?本店主營推拿正骨,針灸丶艾灸丶拔罐丶刮痧也有口皆碑。」
林正宗鬆了口氣,有些尷尬地上前說道。
「我們是來談事情的,哪位是老闆?」
劉正問道。
「嗯我是。不知道兩位要找鄙人談什麼事情?」
林正宗本來想指英虎,但最終還是承認了是自己。
好歹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坑一回算是正常操作,坑兩回就有點過意不去了。
「老闆怎麼稱呼?」
「鄙人姓林,兩位叫我小林就好了。」
林正宗的態度擺得很低。
就算不是來送外賣的,血腥餐廳也不是他們能招惹得起的存在。
尤其是最近,他從相熟的商戶那裡聽說了血腥餐廳新來的外賣員喜歡炸街的傳聞。
「林老闆不用這麼緊張,我們此番上門並無惡意,談的也是好事情。」
劉正微笑著說道。
然而,他咧開的口器裡反光的利齒,卻讓林老闆更加心驚膽戰。
「林老闆知道嘎嘎爽浴場嗎?」
見這個樣子沒有辦法好好溝通,劉正只好先丟擲了話題。
「這個聽說過一些。」
林正宗謹慎地回道。
「我們從紅豬那裡聽說了關於嘎嘎爽浴場的事情,它說當初嘎嘎爽浴場找您的推拿館借過人,如果想和嘎嘎爽浴場搭上茬,由您當中間人最合適。所以,我們就冒昧登門了。」
他說道。
「哦,原來是紅豬先生介紹來的。」
林正宗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一點。
紅豬當初也算是「正宗」推拿館的常客,因為外貌很有特點,出手又大方,所以即便很久沒來了,林正宗也還記得它。
「紅豬先生可是有年頭沒來了啊。」
「它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劉正回道。
「啊這,是葬在公墓了嗎?」
林正宗問道。
「是的。」
「不知道紅豬先生墓碑號是多少,當年它照顧了小店不少生意,就算不能參加它的葬禮,也該拜祭一下才是。」
林正宗半試探半認真地說道。
「我勸您還是別去了,它現在腦子不太清醒,我和我大佬都被它狠揍了一頓。」
他指著牛馬臉上的淤青說道。
至於他自己,表面的傷勢已經全部癒合了。
「放屁,是你被狠揍了一頓,我和它那是有來有回,我略佔上風。」
牛馬反駁道。
「是是是,大佬威武。林老闆,不如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詳談?」
劉正敷衍地安撫了一句,然後對林正宗說道。
「啊,好的好的,那就去我辦公室吧。兩位請」
林正宗連忙說道,然後帶頭引路。
推拿館的面積並不大,還要儘可能都改造成推拿房,所以他的辦公室空間也不大,只能擺得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