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伯特的手掌在膝蓋上輕輕拍打,似乎在回憶那段意氣風發的時光。
「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劉正終於開口。
「是的,現在想想確實很有問題。但我當時已經被希望矇蔽了眼睛。」
阿爾伯特嘆了口氣。
「而隨著託美爾文物的大量出土,裡面的恐怖之物也跟著出來了。獸化病開始大規模的在亞特蔓延,而居民們變成的野獸也越來越強悍。」
「照這樣下去,託美爾遺蹟還沒有發掘完畢,亞特就要先變成一座死城。」
「這個時候,德拉瓦尼亞的使者找到了學院。他們和我們分享了一些隱秘,也拿走了一些東西。而狄金斯就是在和他們的接觸中學會了『血療』的技術,並相信以此能治癒獸化病,乃至讓人類遠離病痛甚至進化到更高的層次。」
「而我則堅持走構造『內在之眼』的道路,這條路更艱難更危險,但至少不像『血療』那樣是一條充滿誘惑的斷頭路。」
「那你成功了嗎?」
劉正問道。
「是的,我成功了,而我的作品就是穆羅,我最愚笨也最忠誠的弟子。她成功從一介凡人晉升成為了上位者。而亞特之所以能還維持著現在的局面,也是依靠她的力量。」
「而我對你的第一個請求就是,殺死她,我最忠誠的弟子,穆羅。」
阿爾伯特說道。
「哈?老頭,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他一頭霧水。
「不,我很清醒。這次的蒼白之夜之所以如此漫長,是因為穆羅一直在使用她回溯時間的能力。」
「但這樣並不能解決問題,只能讓蒼白之夜無限持續下去。穆羅或許能夠堅持,但亞特卻無法一直堅持下去。」
「而想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只能讓蒼白之夜結束,血月之夜到來,那時祂將降臨人間。而我對你的第二個請求就是,殺死祂,結束這永恆的夢魘。」
阿爾伯特說道。
「那你讓穆羅解除能力不就好了,為什麼非得殺了她?」
劉正疑惑道。
「因為祂在看著她。」
阿爾伯特再次指向月亮。
「祂非常的狡猾,在所有的上位者中應該都屬於最狡猾的那一列。根據託美爾文明的文書暗示,他們的毀滅也是祂在暗中作祟。」
「所以,如果是穆羅主動解除能力,祂一定會察覺到不對,然後繼續隱藏在幕後」
「老是祂祂祂的,祂沒有名字嗎?還是不能說?」
劉正問道。
「上位者的真名無人知曉,只有儀式用的稱謂。但那個稱謂也會導向上位者。如果你一定要稱呼祂的話。」
阿爾伯特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
「那就叫祂月魔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