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反問道。
話音一落,整個廚房忽然安靜了下來。
連那些原本暴躁不已的火焰,也似乎變成了乖乖仔。
「你想激怒我?」
白羽雞停下腳步,緩緩地問道。
明明是它在仰視劉正,劉正卻感覺到它是在俯視自己,就像一隻雄鷹在俯視著爪下的土撥鼠。
不過,他早就已經習慣了仰視。
「是你想激怒我。拿破崙廚師長,我只是你的同事,不是你的手下,沒有義務滿足你的惡趣味。」
他面色平靜地說道。
劉正憤怒嗎?他當然憤怒。
但他會把過錯攬在自己的身上嗎?不會。
既然成為了可以購買的商品,那些人類的命運就早就註定了。
被暴虐而死和被做成食物哪個更殘酷,劉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也只是個在大都會里掙扎求生的普通人,甚至為了活命已經越來越接近非人。
他能做的只有記上這一筆,如果有機會,就把他賣給不列顛的吊再扯下來,然後塞進它自己的屁燕子裡。
「你待會兒就會為你的不遜付出代價。」
白羽雞冷冷地說道。
廚房才是血腥餐廳最重要的部門,而廚師長的權威是絕對的,就算對其他部門的員工也一樣。
「您別見怪,廚師長大人。您知道的,我腦子不太好,又犯病了。」
劉正笑嘻嘻地說道。
「你不如先嚐一口我做的湯,敗敗火氣。」
「湯?你也配做湯?」
白羽雞面帶不屑。
作為血腥餐廳的主廚,它可以在某種程度上看出別人廚藝的高低。
在它眼裡,劉正的廚藝水平還不如三花貓。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他從外賣箱裡拿出了湯鍋。
「我不試也知道,你煮出來的就是一鍋尿。嗯?」
白羽雞微微扇動翅膀,將湯的香氣從廚房複雜的氣味中分離出來。
「這鍋尿,不對,這鍋湯真是你做的?」
它深吸一口氣,一臉不可置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