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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若愚感覺腦袋一片混亂,她知道他聰明過人、能言善道,但沒想到說起情話來也是一流,如果她是個十七歲的高中女生,魂大概早就被他勾去,對他死心塌地了吧?
彷彿心中有感應般,言至澄說:“假如我現在是二十五歲,我們必然在一起了,對不對?”
“假如你二十五歲,或許我們根本不會認識。”簡若愚嘆口氣說:“和你同齡的女孩子有那麼多,為什麼你不找她們呢?像我這型別,甚至比我好的,隨處可見,你找我完全沒有意義。”
“不!你錯了!簡若愚只有一個,百年才一個,獨一無二的,只屬於我,沒有人可以擁有。”他激動地表白。
“言至澄,聽清楚,你的簡若愚,並不是我簡若愚。”她強作冷靜的說:“我還是那句話,好好唸書,以後不許再寫信或打電話給我,明白嗎?”
不等他回答,她就毅然決然的結束通話電話。有好一陣子,她還真怕他會再打過來,但四周寂靜無聲,電話鈴聲始終未再響起。
她摸著自己滾燙的臉蛋,醫院裡的一幕幕情景如電影般反覆播放。當時,她完全無知,不明白自己已深陷在戲裡。
如今想來,言至澄很多的行為及欲言又止,包括殷勤、關心、幫忙種種,都不是所謂的尊師重道,而是另有意義,這終於可以完全解釋他那些令人莫名其妙的舉動了。
比如那首泰戈爾的詩——世界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簡若愚不敢再往下想,她雖然快要二十五歲了,卻對愛情沒有把握。那些比她大的男人都很現實,請條件、求回報,在感情上斤斤計較,世故得教人討厭。但言至澄的愛卻純得濃烈,但也許是因為他才十八歲的緣故吧!她不會笨得去接受,可是說不動心……那是騙人的!
“聯考和你,是目前我所能想的……不!應該說,你比聯考重要。”他說。
若能誠實的面對自己,被人愛慕的感覺還真的很不錯,能有人以如此美好的言詞形容你,讓你不自覺地散發出更極致的魅力,如行在雲端!步步都以為自己是凌波仙子呢!
不管以後如何,至少她在某人心中,曾有過難以磨滅的記憶,這算不算是所謂“永恆的美麗”呢?
比較可怕的是,對凌耘,她待之是不懂事的學生,可以完全理智地處理他的盲目崇拜;但對言至澄又不一樣,於她來說,他不像學生、不像十八歲的男生,恍惚中,他似乎帶著某種力量,可以闖入她的生命,來勢洶洶,令她迷亂,站不穩該有的立場。
“情書?哇!言至澄的文筆可是一流的,我倒想見識見識,可惜他不寫給我!”孫慧芬好奇的問:“我能借讀一下嗎?”
“慧芬,我煩都煩死了,請你別開玩笑!”簡若愚不滿的瞪她一眼。
“我沒開玩笑呀,被那樣一個優秀的男生愛慕,有什麼不好的?說不定哪天你會在他的傳記中名留青史哩!我就覺得奇怪,和他談文說藝最多,他幹嘛不來仰慕我?我只比你大兩歲,也像個天使呀!怎麼沒一封情書是寫給我的?”孫慧芬半認真地說:“呂雲,你倒來分析一下,言至澄為何找簡若愚不來找我?”
“這又不是吃蛋糕,還要搶喔?”呂雲笑著說:“道理很簡單,因為你結過婚。男孩子很奇怪,結過婚的女人是不碰的,不管再年輕漂亮都沒有用。幾乎都是未婚的居多。”
“好了!現在到底是我有問題,還是你們有問題?”簡若愚插嘴問。
“你哪有問題?就盡情享受被人崇拜的滋味羅!”孫慧芬說。
“怎麼享受?他居然說要追我、娶我。根本……不可理喻,比去年的凌耘還膽大妄為。”簡若愚一臉的懊惱。
在孫慧芬離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