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個議論紛紛的路人被他粗魯的奮力扒開,留下的是身後一陣陣叫罵聲,但李榮此時已經顧不得這些了。拖著此時感覺重逾千鈞的灌滿了鉛塊的雙腳,李榮感覺眼前區區幾十米的路程眼下是前所未有的漫長。
不到一分鐘,樓梯間傳來的“蹬蹬蹬蹬”一陣攀樓巨響,將還在迷茫沉思臨窗而立的劉非驚醒了,待他轉過身向樓梯口望去,只見一個滿臉焦慮,大汗淋漓的約莫三十上下的漢子顫聲望著他道:“謝天謝地!祖上保佑!三爺您可算平安了!!!”說完便癱坐在劉非對面的木凳上,臉上焦慮之色已完全轉為了慶幸!
待半晌過後,緩過氣來的李榮見自家主子仍未答話,生怕出了什麼意外,便走到跟前細細打量了一番,見現下自個兒主子除了緊了又松,鬆了又擰緊的眉宇和眼瞳時不時飄過的迷茫之色,沒什麼別的不是,心地放下後,便輕聲相詢“三爺,方才小的已經將人市踩好點了···只是那些個小吃卻被扔翻了,現在可否過去?”。
“唔,這個不急!反正是雷打不動的東西!先回驛館吧!”劉非強自鎮定地回了一句,便繃著臉向樓梯口走去。
李榮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從來說一不二,也沒再說什麼,默默跟在劉非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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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驛館,劉非徑直穿過大廳,踅向自己的上房,對門口一臉應承賠笑的驛丞直接給忽視掉了,末了,將開門進去的時候,對身後李榮吩咐道:“身子有些不適,也沒必要大驚小怪,到處嚷嚷,今天所有的拜訪遞帖子的官員,叫他們明日午時三刻再來稟奏!沒有應急之事,萬不可隨意擾我清休!”。
說完也不等李榮答話,劉非便獨自張門進去了,待李榮回過神來剛想回話,門已經被劉非飛快地合上了,做完這一切,劉非才倚門斜著身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額上還透著細汗,那是緊張所致,劉非之所以這麼做,一是如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太過玄乎,二是自己也要關起門來好好理理思緒。
門外的李榮被劉非的舉動弄得有些惘然,也想不透是個什麼理,沒離開幾步,迎面就撞上了劉非的另一名長隨徐慶兒,只見這徐慶兒一臉的白淨,估摸著也有三十歲左右,五短身材,未等李榮開口,便已問道:“李榮,主子這是怎麼回事?往常待人接客,辦公辦事可不會有稍許停頓,更別說休息一整天?”。
“這我也不知曉,主子只說身子不適,想來是為事物煩擾所致,這河工之事想來水深的很···嗯,算了,我們在這瞎猜什麼,皇上不急急死太監!走,去你房間溜溜茶去!”李榮說完也不等徐慶兒分說,摟著他的肩膀就走了。
身邊的奴才在悠然品著茶,這邊仰躺在床上的雙手反叉著頭的主子劉非卻有點不知所以,只是在心裡默默盤算著:“想我劉非也有穿越的一天,而且還附身在一位皇子身上,當真是上天憐憫!哼哼!不過這朝代還真讓人琢磨不透····”。
半響過後,“這是漢朝!這一點毋庸置疑,這世的記憶就是這麼說的!但,這哪裡又是漢朝?漢朝有這麼繁華麼?南方也沒大力開發吧?除了這天下明文張榜的是劉氏江山,還真找不到一絲原來歷史上漢朝的影子!分明是明朝的疆域,社會制度也是雜糅著後世明清倆朝的,至於科技,也和明清時期差不多!唉,估計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