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假山,準備回房去,謝馨柔就來找她了,兩人都有些擔心,還是決定一起等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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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大街的香花巷子裡有一家規模宏大的暗場子,所謂暗場,就是不在明面上的青樓妓館,為了滿足達官貴人的隱秘要求而特別設立的一個地方,極其注重私隱,這也是攬客的一個方法。
言瑞謙和謝樊目瞪口呆的看著樓下舞臺上的那些將腰肢扭得跟蛇似的舞姬,兩人的目光既好奇又害怕,好奇是本能反應,害怕則是後天反應,因為來了之後,他們才認識到,其實今兒真不該來的。謝樊和言瑞謙平日裡都算是品行優良的好孩子,也知道這地方,不該他們來,可今兒他們來了,倒也不是為了見識,而是為了其他的目的。
兩人把目光從舞場收回,落在了那個跟龔如泉划拳的華服男子身上,謝樊暗地裡推了一下言瑞謙,言瑞謙回頭,就將謝樊對他比了比下巴,言瑞謙把心一橫,端著酒杯就往他們那兒走去,謝樊隨後。
見他們過來,龔如泉和那華服男子就停下了划拳,各自摟著個衣著暴、露的姑娘,龔如泉笑道:“喲,兩位公子這是要敬酒啊?”
言瑞謙和謝樊對視一眼,說道:“我倆都是直脾氣,說不來那些彎彎繞繞,一杯酒水,敬六殿下。喝完,我們就該回去了。”
兩人說完之後,就對那華服男子舉杯,原來這男子竟然是六皇子,生母是個胡姬,他的五官看著也比一般蕭國人更深邃一些,只是臉色蒼白,眼帶深厚,眼珠子裡滿是血絲,看著就知道是個酒色財氣之輩,生母沒身份,在眾多皇子裡,是最上不了檯面的,但在一眾世家公子中,也算是翹楚人物了。
六殿下和龔如泉在妓館中認識,沒混多久,就成了莫逆,今日龔如泉提出來帶幾個小的世家公子玩玩,說這些公子都是定國公府裡的正經公子,六殿下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反正他對這些一品世家裡出來的都沒什麼好感,玩的來就玩,玩不來,毀的也是他們的名聲,和他沒關係。
聽言瑞謙和謝樊說要走,六皇子哼了一聲,說道:
“怎麼就要走了,兩位公子莫不是瞧不上我吧?”
言瑞謙和謝樊剛喝下酒,聽六皇子說這話,謝樊就有些慫了,背後拖了拖言瑞謙的衣袖,意思就是別和殿下硬頂,言瑞謙想了想後,說道:“殿下說笑了,我們是什麼身份,哪裡敢瞧不上殿下,是府裡真有事,昨兒是我舅母生辰,今兒府裡還有好些客人未曾散去,我和樊哥兒身上擔著擔子,不敢出門太久,否則我爹和我外祖打來的棍子,可有我們倆受的了。”
言瑞謙這麼一說,倒像是沾著理兒,六皇子看了一眼龔如泉,只見龔如泉坐直了說道:“哪兒就打你們棍子了。今日難得請到六殿下,你們倆喝一杯,就想走,不夠意思不說,也是不尊重六殿下啊。”
言瑞謙看了一眼龔如泉,在他眼裡看到了挑釁,知道他今兒是故意讓六殿下來給他出氣壯聲威來了,上回他在長寧候府地牢待了那麼多天,被謝國章救了回去,心裡早就對言修恨之入骨,可言修他動不了,就想在言瑞謙身上找點存在感。不過言瑞謙也知道,他也就只能言語上發、洩發、洩,只要不動手,量他也不能對他怎麼樣。
忍著脾氣解釋道:
“沒有不尊重六殿下,只是府裡事確實多,總不能我們出來玩兒,把事情交給旁的兄弟去做吧,也不是這個道理。為表誠意,今晚一切開銷,由我來承擔,殿下您看這樣可好?”
六殿下看了一眼言瑞謙,聽他說要承擔開銷,眼前一亮,說道:“喲,還是個有錢的主兒。一切開銷,果真有你承擔?”
言瑞謙見有戲,立刻豪爽答道:“果真,能請殿下吃酒,本就是我們的榮幸。”
六皇子裴祝雖然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