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這話裴宣說的是對的,因為他出入長寧候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三天兩頭就潛入佳人閨房,不僅自己出入,還帶著個人出入,也沒見言修多警覺,不過昨晚他沒想到言修在屋脊上也給安排了守衛,這才大意現了身。
“還真是你啊?你!哎喲,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不是都讓你爹提親了嗎?你就不能等一等?”康德帝一拍龍案,對這小子的沒分寸表示憤怒:“我看真是我和你爹太縱容你了,讓你連最基本的禮義廉恥都忘了,口口聲聲說喜歡人家姑娘,可你瞧瞧你做的事,尊重她了嗎?”
對於這一點,裴宣倒是有不同的見解:“伯父,我哪兒沒尊重她呀!我和她是清清白白的,又沒幹什麼,就是說說話,解解相思罷了,您都想哪兒去了?她那麼好,我怎麼捨得不尊重她呀。再說了,兩個確定了心意的人,平日裡也沒個機會見面,我要不這麼著,說不定,還得不來這門兒親呢。”
“胡說八道,你什麼身份,有你得不來的親嗎?”康德帝對自家侄子還是很自信的,不說別的,就這身份和相貌才學,放眼整個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個。
裴宣卻不這麼覺得:“當然!你是不知道這丫頭,兇著呢!”
康德帝越聽越不知道這小子在胡謅什麼東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得得得,懶得管你!反正你給我悠著點兒,剛才瞧見沒,你那準岳父剛跟我要了一百巡防營的兵,我看你也是時候體驗體驗什麼叫相思之苦了,自己掂量著些,要是給人發現了,到時候我可不保你!”
裴宣摸了摸鼻頭,他倒是沒想到言修這麼謹慎,一百巡防營的兵布在府中,這是不抓住他誓不罷休的意思啊。
“唉……”嘆了口氣,康德帝看向他,以為他有所悟,可沒想到這小子忽然又來了一句:“既然如此,看來今天晚上是去不成了……”
康德帝不禁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終於體驗到兒子不聽話是個什麼感覺。不禁想到自己那幾個兒子,提到成親找女人,那一個個眼睛放光的模樣,再看看這個……真是搞不懂,都是姓裴的,怎麼差別那麼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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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修如約而至恭王府,恭王與裴宣在書房見他,自然說的就是那件事了。
“前兩日王爺所提那件事,我考慮好了,若是能與王府結親,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恭王和裴宣對視一眼,裴宣親自端著茶水來遞給言修,神情溫潤,動作優雅,言修看他這樣兒,再次擔憂,過些時候會不會後悔什麼的,畢竟這兩日為了抓那個刺客,他一天一夜都沒怎麼睡,若是這個時候有個幫手,他也不至於這麼辛苦了。
接過裴宣遞來的水,目光在他右手上掃了一下,那裡纏著一塊綢布,言修關切問道:“世子的手怎麼了嗎?”
裴宣低頭看了看,臉不紅心不跳的對言修天真無邪的回道:“哦,好幾天了,我在藏書閣裡搬書的時候,一個小太監撞到了書架子,我伸手擋了擋,手背就給一本金箔裝的經書給割到了,不礙事的。”
說完就佯裝害羞的將手收入了袖口,言修瞭然的點點頭,對裴宣被經書割傷了手這件事又打擊到了,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婿,將來能保護好自家女兒嗎?
不過恭王可沒有給言修太多後悔的機會:“對了,侯府的刺客有下落了嗎?要我說,侯爺乾脆懸賞得了,上回既然他在侯爺府上出沒驚動了人,那短時間之內肯定不敢再去,侯爺調動再多兵馬也沒什麼用,還不如交給順天府懸賞通緝,這事兒侯爺若是想辦,本王立刻就能給侯爺辦妥了。”
裴宣正要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聽自家老爹這麼說,差點坐偏了,抬眼就瞪著恭王,他這是不要兒子好了,居然想懸賞通緝,幸好言修還有;理智:“哦,實不相瞞,雖說那晚那賊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