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仗回來,本就是風口浪尖的,晉升一等,冊封縣主和世子,樁樁件件讓長寧候府賺足了視線,可就因為這個,所以,長寧候府才越發不能出錯,盯著你的人多了,哪怕只是一個小錯,都有可能被挖出來,翻成巨禍,更別說,像言昭寧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了,若是給暴露出去,對長寧候府絕對是一個翻天覆地的打擊,會讓他這麼多年的經營煙消雲散。
言修消沉,言昭華就必須要擔起家裡的責任,言書彥被嚇得從那天之後,就沒敢出門過,言瑞謙則跟著言昭華處理府內事務。
定國公府差人來問了好幾回,謝馨柔也派人來問,言昭華帶著言昭寧回長寧候府那天,正好是謝馨柔的回門日,原本謝馨柔還打算和言昭華說說話的,可是當她從擎蒼院出來之後,就聽說言昭華帶著言昭寧離開了定國公府,並且怒氣洶洶的樣子,可言昭華也沒法將這事兒和她們分說清楚,一來還不知道言昭寧背後的男人是誰,二來這可不是尋常的事情,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傳出去的危險。
這也是言修的意思,在事情解決之前,誰那裡都不能透露半句。
言昭寧被關了兩日,態度絲毫不換和,反而越來越暴躁,已經開始在院子裡叫罵了,言昭華怕她罵的太難聽,乾脆讓人把她關到房間裡,不讓出來,然後院子裡只留幾個親信把手,其他人全都撤到了院子外。
堰伯將那墜子一番問詢調查之後,回來告訴言修那墜子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琉璃種,波斯來的,在西市很容易買到,單憑這個,確定不了那人的身份,而且,聽西市的人說,這東西,可不像是一個貴族世家子會佩戴的。
言昭華將那墜子放在掌心看了一會兒,言修站起身來,怒道:“我再去問她!她若不說……當場打死了算!”
“爹。”言昭華喊住了言修:“我去問吧。”
言修看著言昭華:“你去?她對你都恨之入骨了,你去能問出個什麼?憑的給她罵一頓。”
“罵一頓若是能把事情問出來,罵就罵吧,到底是您女兒,打殺都不現實,我知道該怎麼問,爹放心吧。”
言昭華說完之後,就去了言昭寧的院子,婆子給她開了院門和房門,言昭華走入,就看見言昭寧正坐在梳妝檯前,不如她想象中那樣虛弱,看見言昭華進門,言昭寧側頭瞥了她一眼,放下手裡的玉骨梳子,然後就轉頭將目光回到了鏡中。
“怎麼,來看我笑話嗎?”
言昭寧的態度十分平靜,似乎篤定了誰也奈她不何。事實上,確實如此。
言修雖然嘴上說著打殺,可是真讓他動手的話,他又怎麼可能下得了手,言昭寧算準了這個,這是拼著給言修打一頓,然後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
言昭華開口了,卻是不急著勸解,好整以暇的坐在珠簾後的圓桌旁,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慢悠悠的說道:“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你還有什麼值得我笑話的地方嗎?你可真是你娘教出來的好女兒,未婚先孕這種事情,居然發生在你的身上。我可真搞不懂你,好端端的小姐不做,非要做那上不得檯面的低賤之事,本來憑你的身份,嫁給他易如反掌,不過就是爹爹一句話的事,可如今倒好,你廢了自己的名聲,成全了別的女人。”
言昭寧神色如常的聽著,一直到‘嫁給他易如反掌’這句話之前,還都很正常,可當她聽見言昭華說她廢了自己的名聲,成全別的女人的時候,完美偽裝的面孔上終於有了裂痕,顫抖著嘴角,沉聲說道:“你什麼意思?你們知道他是誰了?不可能!這才一兩天的功夫,你們不可能查到。”
言昭華冷哼一聲:“你要相信,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不說,旁人就不知道的,更何況是京城。不過,我們這麼快查到,你知道是為什麼嗎?”言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