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清楚的。”
言昭華沒有說話,兩個嬤嬤聽見了就趕緊走了過來,一把扶過了龔姨娘,對言修福身行禮之後,就匆匆離開了長寧候府。不禁暗自嘆息,如今龔姨娘插手進來,想要置謝氏死地,怕沒那麼簡單了,不過,謝氏身上兩重大罪加註,她這長寧候夫人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的。
上一世言昭華被謝氏欺辱至那般田地,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蠢,失了大多數先機,嫁妝遺失,身子虧損,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要輸,而這一世她回來,仗著對謝氏的瞭解,總算是扳回了一成,只要將謝氏先趕出言家,那麼今後的事情就都好辦了,不管怎麼說,言昭華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部分。
至於謝氏回到國公府後,言修去會談出什麼結果來,謝氏是死是活,這個言昭華就不在意了。就算謝氏活著,那也是一隻被剪去了翅膀的鳥,被拔掉了牙齒的蛇,不足畏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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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惡!居然就這樣把她放回去了,太便宜她了。”
言瑞謙收到言昭華的指令,從庫房院子裡回來了,原本以為可以聽到謝氏伏法的訊息,可沒想到聽到的卻是謝氏被什麼國公府的姨娘救回去的訊息,只覺得心裡不爽。
言昭華看了他一眼,讓染香給端了一杯熱乎乎的加了蜜的羊奶過來,送到言瑞謙面前,說道:“父親病著,府裡沒人能處置她,她被關在府裡和被帶走沒什麼區別,反正她身上這些罪已經在順天府立了案,記錄下來,已經沒有翻盤的餘地了,而父親也已經吐口說要休她,彆氣了,仔細氣壞了身子。”
言瑞謙喝了一口甜甜的羊奶,撥出一口氣,有些挫敗的說道:“我就是覺得有點不甘心,她害的我們這樣慘,讓我們姐弟從小便不親近,長大之後難得親近了,她還要從中作梗,再加上她心黑手黑,不僅貪了母親的嫁妝,還想下毒害死你,這種人若是這回還能逃脫,可真是老天爺沒長眼睛了。”
言昭華看著言瑞謙憤憤不平的樣子,嘆了口氣,問道:“對了,那個鶯歌兒你打算怎麼處置?不是我容不下她,只是我覺得她若是繼續留在你身邊,將來一定會再出大亂子的,她今日敢騙你一次,明日就敢騙你第二次,第三次,早點解決了好。”
言瑞謙低下頭,提起鶯歌兒,心裡更不是滋味兒,從前他覺得自己被人排斥,回到勤勉堂,也就只有鶯歌兒給他端茶倒水,洗臉洗腳,那種溫情在言瑞謙心裡是屬於美好的回憶,可現在,那回憶上面已經被蒙了一層揭不開的紗,他知道,正如姐姐所言,鶯歌兒是再不能留在他身邊了。
言昭華以為他還是不捨,又說道:
“我也不是非要她的命,只是想讓她從你身邊離開,從前是我做的不好,沒有盡到一個做姐姐的責任,使你對鶯歌兒產生一種依賴的錯覺,我就把她送走,送去莊子裡,也不要她幹什麼活兒,哪怕當個小姐養著也無所謂,你覺得這樣行嗎?”
言瑞謙抬頭看著言昭華,心裡不感動是假的,就單從姐姐這幾句話言瑞謙就能感覺到她比從前的改變,從前姐姐在她的印象中就是刁蠻,冷漠,高傲的代言詞,遇見誰都像是高人一等,清高的不願與人說話,可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言瑞謙似乎能感覺到,姐姐與人不能很好相處,可能只是因為她羞怯,或者說沒有習慣,畢竟她和自己一樣,雖然沒有被大家在表面上嫌棄,可是卻也沒有人真心願意和她相交,他總是抱怨姐姐冷落自己,可他何曾反過來想過,自己是不是也冷落了姐姐,從主觀上不相信自己的姐姐,這才造成了他們姐弟這麼多年的疏離,隔閡。
言昭華以為言瑞謙不答應,正要嘆氣,就聽言瑞謙開口說道:“不需要當小姐供養著,她就算照顧過我,可她也騙過我,我沒有追究她的責任已經是對她的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