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傅,現在只有深深能在洪兆南面前說上兩句了,深深對你有感情,你去做做深深的工作,讓她幫幫我們!”
四爺皺著眉直接搖頭否決。
他單手插袋,幽黃暗淡的光影下,備顯修長清瘦的身子幾乎靠在牆上,右腳踝疊在左腳踝之上,左手垂在褲邊,兩指間的煙徐徐嫋嫋的燃燒,灰燼越發青白,偶有灰屑從主體上分崩離析掉落下來。
而他整個人籠罩在消沉的光影中,面目表情看不真切。
“償還他們家,是我們兩家義不容辭的事,洪兆南這個人,其實有情有義,不是麼?”
四爺笑轉臉,溫潤的目光泛起粼粼的澤光:“我爸已經做不了這件事了,所以剩下的事,由我來做。”
“父債子償麼。”指端灰燼整體掉落下來,四爺低頭看了看鞋尖:“至於你們家,我無權過問,你們自己商量吧。”
清瘦頎長的男子從牆邊站直身,左手抄袋,右手捏著一枚快要燃盡的菸蒂,邁步走到廊簷下,抬手就將菸蒂拋了出去。
他走路聲沉穩有力,三十多歲,正是人生最美的年華,已經交往了滿意的女友,眼看一年後就要談婚論嫁,沒成想遇到了這般致命的變故。
可是變故來臨,他這位已經歷經人生風雨霜露的長輩都且感到手足無措,忐忑不安,可是他,竟看不出絲毫不適。
他的反應很從容,彷彿這世上就沒有不能解決的事情。
洪至張偏頭凝視著四爺遠去的身影,他將他打量的非常投入。
嶽文山還有一個兒子,與四爺年齡只差3歲,但兩人之間毫無可比性,當年考慮結親,不是沒有考慮過嶽名傳,但洪至張看不上這個男人。
他最為滿意的女婿,其實還是嶽名傅。
當年的嶽名傅,是願意娶他寶貝女兒的,眼看著這對男女即將幸福的踏入婚姻殿堂,沒成想,又發生了致命的變故。
原來這些致命的變故,都是有人籌謀好的,就像黑暗中一雙看不見的手,足夠大,足夠強壯,足夠毀掉一切美好。
洪兆南是怎麼知道當年事故的真相的,這個還沒有人知道,但洪至張已經看出來了,洪兆南準備出手了,不再無措的徘徊。
因為他蟄伏這麼多年,只為等待自己羽翼豐滿的這一天到來。
……
深深在溫佩玲的屋子裡。
夜裡有點涼,溫佩玲這兩天犯了咳疾,所以屋門是關上的。
窗沿下閃過一道修長的影子,深深見狀,不由自主的走到門邊,將屋門拉開。
恰好門外那人正準備叩門,兩人隔著明暗交界的色彩,相視一笑。
四爺笑意溶溶,輕輕按了按深深的肩。
溫佩玲隨即問道:“商量出結果了沒有?總而言之,不管怎麼樣,嶽月她是進不了我家的門了。”
當年那樁殺人案,嶽文山與洪至張是瞞著家裡的,一瞞瞞了幾十年,直至如今,溫佩玲都還以為嶽文山與洪至張關在屋子裡,是在商量嶽月與洪兆南的事情。
四爺帶深深進屋,反手闔上門,高高的個子立在吊燈下面,五官備顯立體俊朗,唇角微微翹起,一直蓄著一道淡如清風般的微笑。
“媽,我先帶深深回家了。”
溫佩玲起身,皺眉,心下陣陣擔憂:“怎麼了?可是你爸爸非要接嶽月回來?”
四爺溶溶淺笑,口吻恬淡:“你不喜歡她回來,兒子就安排她去別的地方,好麼?”
☆、222 我等了你20年,你又能等我多久?
“不行!”溫佩玲惱怒的攥著拳頭:“她那樣囂張,毫不留情面給我們彼此,我就沒必要再去幫襯她,這件事你不準插手,聽見沒有?”
四爺溫潤的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