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她的,深深大約估計,這個女人在178—180左右。
外國女人個高不是什麼稀罕事,但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外國人,或者是哪國人,她根本無從分辨。
就連她兩隻手都帶著皮手套。
將自己嚴嚴實實武裝成這樣子的,應該有什麼目的吧?
深深在原地逗留了幾秒鐘,然後從冷櫃中隨便拿了瓶酸奶,迎面就朝收銀臺走去。
那個女人正在結賬。
她提著的購物籃中不少東西,深深隨便看了一眼。
全是家庭日常所需,餅乾、薯片、洗面奶、酸奶、蘇打水。
收銀員輸單快結束時,這女人突然從身邊貨架旁拿了盒巧克力,放在收銀臺上。
……
步出便利店,天色就像看不見的黑口袋,將底下的人全部裝了進去。
深深抱著豆豆,眼看著那個女人提著購物袋,上了四爺的車,然後驅車離開,深深就有點無所適從。
不用再跟了,明顯知道她去四爺公寓。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抱著豆豆她很難做些別的事情,於是先回到計程車上。
的哥師傅問她:“miss,還跟不跟?”
“等下。”
她掏出手機,看是小亮來電,先接:“嗯。”
小亮應該正在家裡走路,棉拖沙沙的:“兆南和兆熙都回來了,你這個先走的人,帶著我外甥去哪了?”
“馬上就到家,掛吧。”
掐了小亮這通電話,深深同的哥師傅大眼對小眼。
的哥師傅在等她的回答,而她呢,在一條分界線上,左顧右盼,隨時都有可能和自己這一邊倒戈。
想了想,她在心裡對自己說:算了,別為難自己。
“去前面那個小區,然後拜託你等我幾分鐘。”
……
這一次,帶著兒子上了電梯。
電梯上行時,深深俯低頭,看著在自己懷中熟睡的兒子,心中不禁在想,如果兒子大了,發生這種事,兒子會不會幫她?
這樣一想,覺得男人完全沒有兒子重要,男人不是自己的,可是兒子卻是自己的。
站在四爺公寓門外,深深側耳一聽,便聽見裡面沙沙的拖鞋迴音。
她沒再猶豫,托住兒子屁股,騰出一隻手,按了門鈴。
門鈴響起後,公寓內的腳步聲戛然而止,就像做賊的突然藏起了自己一樣。
深深再次按下了門鈴,但回應她的,依舊是一扇冰冷而永遠打不開的門。
四爺的公寓門,是指紋感應器的防盜系統,所以說,四爺新增了這個女人的指紋以供她隨時隨地出入他這邊,但是對她卻沒能敞開通往他家的大門?
可是他這種腳踩兩條船的行為不怕有一天陰溝裡翻掉嗎?
所以這個女人只等夜幕降臨才出現在他這邊。
深深相信,四爺私底下是和這個女人透過氣的,或許早已將自己何時會來何時不會來告訴了這個女人。
這幾天四爺回江城,料定她不會到他公寓來,所以這個女人便出現了。
那麼這個女人一定認識她,就算不認識,也一定知道有她的存在。
這個女人在避人耳目、為男人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這件事上,做的還是相當不錯的,沒看見她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生怕露點什麼的樣子麼?
所以說,為什麼她心甘情願的做男人背後的女人?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男人給了她承諾,在他有件事情沒有成功之前,這個女人必須隱藏好自己。
深深平靜的看著在自己面前,將自己拒之門外的這扇防盜門,心裡已經明白了個七八,沒有再按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