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才覺著好生面熟,又不敢多問,抬著往前行。順著街一連找了幾個酒樓都不見成昔的人影,馨兒想起那回碰到成昔是在東大街。付了轎資,快速穿過通津橋,聽得一陣嘈雜聲。
馨兒無心顧及,正想往前,忽聽得人群裡有人嚷道:“別打了,好歹他是李家二少爺,這點酒錢,李老爺還會不付?”
“去討過了,李家不認帳,害死老婆還不夠,還想害死我呀,沒錢還吃香的喝辣的。操你媽的,老子又不是錢太多……”
馨兒擠是了人群,見成昔咧著嘴,任由別人拳腳向相,不由眼眶一熱。上前一把擰過那人的手臂,將嚎嚎叫的店老闆往前一擲,提腿一腳,將他踢翻在人群面前。店老闆還未弄明白怎麼回事,摔了個嘴啃泥,氣急敗壞地回頭:“他媽的,你是誰啊?”
扶起臉上紅一塊紫一塊的成昔,小玉淚落當場,她真不敢相信這就是當初風流倜儻,跟小姐打招呼的李成昔。滿身泥土,頭髮散亂,傷痕累累,不由得氣憤道:“少爺,今兒你就是大打出手,我都不會攔你的。”
成昔醉眼迷朦地摸著小玉的臉,晃著身子笑道:“兄弟,你是誰啊?”
小玉的臉立刻菲紅,當眾被他摸臉,真是又氣又惱,忙抓住他的手,瞪眼道:“你再不安份,我可不管你了。”
馨兒小拳握得格格響,袍角一提,怒吼道:“你媽的,你還敢罵我,不就喝了你幾口酒嗎?用得著這樣打人嗎?多少銀子我付給你?”
店老闆見馨兒這個架似,愣愣地道:“八十兩,你是誰啊?你要是路過,我勸你離他遠點,他可是個瘟神,小心被他害死。”
圍觀的人也竅竅私語著附和,馨兒看著這些麻木不仁的市井之人,不由得提高嗓門道:“你嘴巴放乾淨點,他是個瘟神,你還讓他進門喝酒,你就不怕賺了他的銀子,你全家都發瘟!”
店老闆面色陰黑,如烏雲聚急,又見馨兒個頭不如自己,想著剛才只是自己不留意失手,衝上前,指著馨兒的鼻子,厲聲道:“死小子,你敢咒我!”
馨兒杏目圓瞪,從腰間掏出銀包,扔給店老闆,趁他分神,一個左勾拳打在他的下額,快速的補了一個直拳,又對著他的腿一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掃跪在自己面前的店老闆冷喝道:“銀子不少你,自然也不會讓你白打,以後要是敢對他不敬,小心我讓你酒樓倒閉!還有,我警告你,李家兩位少爺,並沒有魚肉百姓,也沒有做惡鄉里,沒有同情心就罷了,要是落井下石,下心遭報應。小玉,我們走!”
圍觀的人忙給他們讓了道,店老闆興許被打蒙了,傻傻的跪在哪裡。成昔晃著醉步,壓得小玉直不起腰。馨兒見沒了人,坐在橋欄上,直拂雙手道:“疼死我了,丫丫的,早知道不打下巴了,像毛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小玉忙叫喚橋下的王大力,讓他們扶著成昔到轎裡。轉身擔心地道:“小姐,是不是受傷了?”
馨兒忙收起又紅又腫的拳頭,搖頭笑道:“沒事,我們送這個酒鬼回去吧!今兒我非把這個鬼給治了,氣死我了,沒骨氣的傢伙。”
馨兒怕被蘭桂宏撞見,讓王大力抬著成昔先行,自己則跟小玉遠遠跟在後面,直到李家後門,馨兒才追了上去。成昔在轎裡呼呼大睡,馨兒敲了好長時間的門,才聽到腳步聲。開門的是朱旺,一見酒氣沖天的成昔,就嘆氣著道歉。
馨兒跟小玉跟著進了門,原來是後院,假山疊石,碑刻圍廊,花影扶疏。朱旺邊進邊道:“二少爺又在外惹事了嗎?請問少爺尊姓大名啊?”
馨兒淡然地道:“姓楚,將二少爺扶到大少爺房裡去,我有話說。”
朱旺還以為馨兒是他家少爺的故交,扶著成昔拐進了成棟的房。成棟正斜靠在床頭,拿著馨兒的紙條嘆息。突見著馨兒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