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踏雪烏騅究竟是神駿以及的寶馬,此時雖然經過一天的長途跋涉,但是腳力依舊遠勝尋常的健馬。
兼之追憶的騎術遠超天賜,故此一路馳騁之下,卻已然還是將天賜遠遠拋在身後,數個時辰內,並沒有讓天賜逼近多少。
但是,追憶心裡也很清楚,他知道即便是如此奔跑下去,倘若踏雪烏騅得不到任何休整,這樣沒日沒夜地跑下去,即便是踏雪烏騅如此神駿的寶馬,卻也終要力盡而死。
但是,此時此際,除了一路狂跑之外,卻又哪裡還有其他辦法。
如此,二人又在川蜀之地跑了整整一夜,在雙方千里寶馬的不斷角力之下,居然又從川渝之地來到了川西。
慕容追憶從蘇州出來之時,正值農曆梅雨季節,然後又一路往北來到晉陽尋找康生,此時已整整過了一個多月。
等到從康生之處遇見袁冠男夫婦,再從袁氏夫婦結識了蕭半和等人,再直至與天賜在亂石崗中遇見,最後一路奔行至川西之地,這整整一路上卻是將近花去了兩個月的時間。
故此,此時來到川西之時,實已經是到了農曆十一、二月,加之川西之地本就地處西南,比之華東等地要寒冷了不少。
再加之川西乃是崇山峻嶺之地,在望西去就是西藏,故此此時的川西早就下起了鵝毛大雪。等到追憶縱馬來到川西境地之後,那路上的大雪早已深過腳踝,使得更加難以行走。
踏雪烏騅雖然神駿無比,但是經過這一日一夜的不惜體力的狂跑,此時也已累的氣喘吁吁。
只見他“呼哧呼哧”之間,從嘴裡和鼻腔裡吐出大口大口的白氣,那樣子一看已然極為疲憊。
慕容追憶心下早已不忍,他抬頭看看四處,遙遙看見遠方數里之外貌似有一座雪山。那雪山巍巍高聳,白雪皚皚,看著是甚為雄偉。
追憶振奮精神,駕馭著寶馬向著那雪山方向疾馳而去。
百丈開外的天賜看見追憶此舉,更是冷笑連連。他心裡暗道:“你的寶馬此時體力已然如此不堪,用不了一個時辰,必將被我追上。
此時你還不省些體力,找一些康莊大道行駛。偏偏要走這滑不留足的雪地,這樣豈不是更加耗損寶馬體力。
看樣子,這次你這個小子真是自尋死路了。想到此處,他當即駕馭著胯下的汗血寶馬,展開四蹄,全速地向著追憶身後攆去。
那小道之上,已然佈滿了積雪。這些積雪經過數十日的光陰,此時更是積塵了厚實的堅冰。
故此,饒是那汗血寶馬的腳力神駿,卻也是數步一打滑,一路行走比起先前無疑艱難了無數倍。
再看看前方的追憶,他胯下的踏雪烏騅此時已然體力透支,在如此滑不留足的堅冰之上奔行,更是舉步艱難,跑起來極為吃力。
但是那踏雪烏騅畢竟乃是一匹千里神馬,此時它更是知道主人的處境有多麼艱難。
只見他一聲長嘶之下,奮力展開四蹄,馱著背上的慕容追憶一路疾跑,短時間內並沒有讓背後的天賜趕超多少。
但是饒是如此,天賜騎下的汗血卻也不是吃素的。而且此時這四匹汗血體力遠比追憶的寶馬來的充沛,故此一路緊追之下,雙方的距離卻也已經拉近到不足百丈。
追憶看看追兵已然越來越近,神色間倒也並不焦急。他回頭看看還在身後追趕的天賜喊道:“天賜!看來今日我們兩人只能有一人走出這雪地之中了。
你猜一下,這生還之人究竟是你這怪胎還是你家少爺!
天賜怒極,他心道:“你個臭小子,死到臨頭了還要佔我們兄妹的便宜,今天我非要上天入地,將你活擒不可!然後施展師門獨傳的天魔煉體**,將你生生折磨個幾天幾夜而死。
當下,他閉口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