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氣息似乎凝滯。
雖然不是單槍但是匹馬而來。一眨眼就放倒一片,也實在是駭人。
難道神仙還會教殺人嗎?
“她怎麼也會來追殺高家的人?難道她早就知道高家的伏擊?”
勾魂的筆已經在墓碑上刻上了一字,自然是勢在必得。
機會,高家認為是伏擊晉安郡王和她的機會,而反過來,這又何嘗不是她伏擊他們的機會。
她不想走的時候誰能趕走她,既然能趕走她,那就是她要走,她要走就是有要走的理由。
這些蠢貨,到現在都還以為她是個好欺負的。
早就說了。這可是個很小氣的女人。
很小氣的女人。
秦弧臉上的笑微微凝滯。
不過,是個很好很好的女人。
他伸手拉起雨帽,翻身上馬。
“走。別錯過了慰問失子的高大人。”
……
兩個侍女捧著食盒退了出來。
“沒吃?”顧先生低聲問道。
侍女點點頭。
“那就能進去說話了吧?”顧先生便帶著幾分急切說道。
景公公伸手拉住他。
“你也不長眼了?”他壓低聲音說道,“現在裡面還不知道要怎麼吵呢,你去湊什麼熱鬧。”
“他們夫妻小事,怎麼比得上殺了高十四的事大。”顧先生眼神熱切的說道。
殺了高十四啊!
怎麼就殺了高十四了?
腦子裡有許多念頭亂亂的閃來閃去,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
“殿下。”他再忍不住高聲喊道。
“滾。”
屏風隔扇後傳來一聲怒吼。
顧先生有些訕訕,景公公則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了。
“我說的沒錯吧,在殿下心裡什麼事都比不過夫妻事大。”
隔扇內,坐在四足榻上的晉安郡王看著程嬌娘。
洗漱後帶著清香換了褻衣的女子乾乾淨淨清清秀秀斜靠著引枕雙目微垂,嫻雅安靜。
與適才從大雨中渾身血走來的女子判若兩人。
“程昉。你就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