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啊,你別鬧了,媽求求你了。”
潤髮:“那你給我錢。”
這時候周文魁下班在外面開鎖,周文魁老婆急忙起來對潤髮說:“快,你爸爸回來了,別讓他看見你這個樣子。”
潤髮:“狗屁爸爸,窩囊樣兒,現在哪個當官的家裡沒有幾百上千萬,還用得著過這種緊巴日子?沒用的窩囊廢。”罵歸罵,潤髮還是把菜刀放到了桌上,吳敏急忙從身上掏出錢包,正要數出幾張給他,他卻一把將錢包裡的鈔票全部搶了過去,然後一溜煙地跑到了樓上。
江濱茶樓,鼠目關切地對張大美說:“你要是不舒服,我們就回去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看看?”
張大美搖搖頭:“算了,我不想回家,也不想在這待著,我們出去走走吧。”
鼠目:“好,那我們就出去走走。”然後叫來服務員買單,服務員連忙謝絕:“我們經理說了,誰收您的錢就扣誰的獎金。”
鼠目說:“那就算了,我可不是捨不得花錢,是怕扣你們的獎金。”
從茶樓出來,兩個人沿著江岸漫步。黃昏時分,城市已經開始張開夜眼,斑斑點點的燈光映照在江面上,五彩繽紛,斑斕多姿。面對良辰美景,張大美卻神色黯然,默默無語。片刻才幽幽地說:“你剛才說的哪些是真的,哪些是你杜撰出來的?”
鼠目:“事實是殘酷的,可是我們每個人都得面對事實。”
張大美:“難道我那天晚上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情?我為什麼會一點都想不起來呢?”
鼠目:“也許你當時你處於一種非正常狀態,比如說夢遊。我現在要問的是,剛才我說的那些,也就是你告訴我的那些事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張大美喃喃自語:“噩夢,噩夢,一個讓人恨不得去死的噩夢。”
趙吉樂躲在花叢中監視周文魁家,夜幕降臨,寒風颼颼,趙吉樂穿的衣服單薄,凍得瑟瑟發抖。他緊抱雙臂,喃喃咒罵:“這個王八蛋,要幹嗎快乾啊,凍死老子了,餓死人了。”這時候手機來了資訊,趙吉樂開啟手機,資訊是廣林子發過來的:“密切關注目標,擦皮鞋的身份已經查清,就是一個毒販子,今晚他們有可能行動,緝毒處派人過去配合你。”
趙吉樂關掉手機,喃喃自語:“他媽的,緝毒處派人有什麼用,還不如肯德基派個送外賣的更解決我的實際問題。”想了想趕緊給廣林子返回一條資訊:“帶吃的過來,我已經餓癟了。”
鼠目對張大美說:“有什麼事咱們慢慢說,時間不早了,該吃點東西了。”
張大美漠然道:“隨便你。”
鼠目:“那就先找個地方吃飯,你對湘菜有沒有興趣?我知道一家湘菜館,剁椒魚頭做得地道。”
張大美:“我無所謂。”
坐進汽車之後,鼠目發動著汽車,張大美問鼠目:“你今天給我說這些,目的是什麼?”
鼠目:“那麼,你承認我說的都是真的了?”
張大美:“孫國強那些事情是真的,可是我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孫國強那些事情是我告訴你的。還有,我真的說我把孫國強殺了嗎?”
鼠目:“這很好證明,那天晚上我向公安局報了案,刑警隊帶著你回家查勘現場,結果既沒找到屍體也沒找到兇器,後來你愛人就回來了,公安局估計你精神有毛病,我就跟孫國強帶著你到康復醫院就診,醫生說你是長期患有憂鬱症,因為受了刺激導致的臆想和幻覺,給你打了大劑量的鎮靜劑,天亮的時候我跟孫國強把你送回家的。”
張大美若有所思:“難怪那天我醒過來孫國強逼著問我給趙書記的小舅子、那個記者說什麼了。噢,我明白了,你就是趙書記的小舅子,難怪你能方便地進出我們大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