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目:“這就已經證明了,你確實給我說過那些事情。如果你還不相信,可以到康復醫院找醫生查病歷,再不行也可以到公安局刑警隊查查,他們有報案和出警記錄。”
張大美明白,用不著調查,自己確實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碰到鼠目給他講過那些話,不然孫國強也不會在她剛剛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氣急敗壞地追問她給鼠目說過些什麼。
“這些事情你給別人說過沒有?”張大美問鼠目。
鼠目猶豫片刻,認為在這個時候還是撒謊比較好,就肯定地搖搖頭:“沒有,我絕對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撒過謊,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是不是在那種狀態下除了我還給別人說過我就不清楚了。”他這樣說是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萬一趙吉樂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別人,他可以推說張大美自己也告訴過別人,反正張大美自己也弄不清自己到底告訴過幾個人。
張大美冷冷地問:“你現在打算怎麼樣?”
鼠目:“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你打算怎麼樣?”
張大美沒有吱聲,扭過臉看著窗外的街景,鼠目瞥了她一眼,她白玉般的臉上掛了一行清淚,愈發楚楚可憐。鼠目的心顫抖了,男人對女人的憐憫很容易轉變成愛意,女人對男人的崇拜很容易變成愛慕。鼠目不是個不懂世事的傻小子,從第一次見到張大美的時候,他便已經對她的悽美和遭遇而開始牽腸掛肚,就在這一瞬間,他忽然驚醒了,他知道,自己愛上了這個叫張大美、實際上也確實很美的女人。他在心底長長嘆息了一聲,他知道,自己在最不適當的時間愛上了最不適合愛的人。
第八章
政協主席周文魁來到江濱茶樓,服務員迎上去:“先生喝茶嗎?請問幾位?”
周文魁:“我等人。”然後找了一張比較僻靜的桌子坐了下來。片刻他的前妻上樓,四處張望著,看到他便走了過來。周文魁起身迎接:“來了?坐吧。”
前妻坐到了他的對面,周文魁招手叫來服務員:“上兩杯茶吧,要茉莉花。”
前妻:“我喝一杯白開水就行了。”
周文魁:“我記得你以前不是就愛喝茉莉花茶嗎?”
前妻:“那是以前,現在我只喝白開水。”
周文魁對服務員:“還是來兩杯茉莉花茶吧。”
服務員走了,周文魁從包裡拿出一個牛皮檔案袋遞給前妻:“這是4萬塊,足夠小文四年大學的開銷了。”
前妻愣了:“你不是說你沒錢嗎?這錢是哪來的?”
周文魁:“你就別管了,是我借的。”
前妻:“不可能,我知道你的為人,讓你張口向人借錢比讓你吃屎還難,而且一借就是這麼多,你老實說,這錢是哪來的?”
周文魁:“再難也比讓你跟在屁股後面堵在臉前面折騰好受。其實你大可不必那樣,小文上大學需要學費,你打個電話告訴我就成了,有必要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嗎?你別忘了,小文是我的兒子。”
前妻:“你的兒子早在十年前就讓你拋棄了,還有我。”
周文魁:“咱們別提這件事好不好?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前妻:“你後悔什麼?現在你多好,小老婆挎著,小兒子領著,政協主席當著,要風有風要雨有雨……”
周文魁:“我後悔的是這一輩子根本就不應該結婚,不管是跟你還是跟她,好了,錢也給你了,你好好準備小文上學的事吧,再有什麼問題給我打電話,別再直接找我了,算我求你了,不是顧我的臉面,是顧你自己的臉面。好了,我走了。”
前妻:“你等等。”
周文魁站下:“還有什麼事?”
前妻:“我的工作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