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者的言者無罪;有罪者的言者還是有罪的。”’我個人認為周總理可能是代表黨中央,郭沫若可以代表*人士,應該是對反擊右派鬥爭的一個概括性的收尾性的點撥了。楊光他家庭出身是工人又是青年團員,政治態度一向積極進步,今年只二十二歲;錯誤也不是蓄意攻擊,只是‘瞎子摸象’;‘毒’的社會效果也不大;且能拉綱上線、認識到位,很真誠。我認為他就是無罪者,因為他沒有‘老早就是另有企圖的’目的,且鳴放的言論又只是一個孤立的偶然行為,以後並沒有其它的右派言行。我建議,同意他班裡的同學的決定,同意他歸隊。”這個審委他就是系黨總支派的代表,他主要也是在看著審委之一的李曉晴而說這些話的。他叫呂岩。
眾審委立刻響應,皆答:“同意歸隊!”
呂岩決定:“那我們就再徵求一下臺下的全體左派同學的意見吧,”他開始向臺下同學大喊了,“同學們,請肅靜!”場內的哄議聲停止了,“同學們,大家認為楊光同學的自我檢查怎麼樣?”
臺下出現了很多人的喊聲:“很到位!”“深刻!”“應批准過關!”“同意歸隊!”“很好、、、、、、”。
呂岩:“同意楊光歸隊的同學,請舉手!”全場看不出來有沒舉手的同學。“有不同的意見沒有?如果有,請舉手。”一看,也沒有。忙又說,“那就是說,全體透過。我們審查組的意見與同學們的意見,不謀而合。那就去通知楊光同學了,讓他過來、、、、、、”
門口外守候的那個同學,接到了場內審委中一個人的通知,立刻走向了那候審學生的候審室、、、、、、
楊光一入場,全場臺上臺下,立刻就報以熱烈的掌聲、、、、、、楊光先是一愣,立刻就預感到是‘光明’地驚喜了——他如釋重負地燦爛地笑了、笑著、、、、、、
第二天是星期日,李曉晴高興得邀楊光到郊外去野遊、、、、、、兩個人在大河裡野浴、放鬆、、、、、、李曉晴愉快地說著:“是我犯的錯誤,讓你掃臉了。我緊張、鬧心了四十來天,終於都過去了。對不起了——但你好像並不高興,愉快不起來?!”
因為河水中,只有他倆,楊光索性就一吐為快:“見到你四十來天了一直是精神上負擔沉重,昨日才解脫了,今天很高興,我心裡確實也非常高興。可我樂不起來呀!想到了毛主席的目的、動機,他真是帶領我們去奔全人類最崇高的目標、進行‘以最後消滅任何剝削制度和任何階級為目標的革命’,但,也想到了中央的冒進與反冒進的分歧,想到我們看到的小王莊的‘眾肖面面觀’,也想到了我們聽到的水澄明她在她那個小‘沙龍’裡唸的馬、恩、列語錄、、、、、、毛主席為什麼要那麼急呀?!他的手段,也即政策和策略全是我們曾在小王莊認識的那樣,從來就是舊的矛盾還沒有徹底解決,就又用不斷革命論的思想把新矛盾給你建立了,然後人們就誰也沒有精力和時間去顧及舊的矛盾,而只能去應對新的矛盾,總是緊張,而且從夾生走向夾生。如果中國人的思想都真能跟上毛主席的要求,那就真是‘破釜沉舟’後的效果了、、、、、、可現在,我才真正理解了中央其他主要領導為什麼總是跟不上他、、、、、、”他發洩出了他內心中的憂鬱,“‘位卑未敢忘憂國’,我掃點臉算什麼!‘水至清則無魚呀,人至察而無友。’長此以往,大家還能真心地跟嗎?能跟得上嗎?——這麼偉大而崇高的目標,就目前的國內外的存在看,能一次到位嗎?”
李曉晴立刻就又開始安慰他了:“儲安平不是說了嗎‘這個國家即為黨所有’,關心可以,我媽不是說了嘛‘正確了,緊跟’,不正確時,‘是不想盲從,一生也該活得明明白白、、、、、、’。我們也只能聽喝是了,俺倆今後能夠活個明明白白,也就行了。我建議:現在,咱倆進行遊泳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