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刀子?”
麗娜:“對呀,就這麼報。”
錢向陽:“人家警察來了,結果啥也沒有,跟昨天晚上一樣,白折騰半晚上,警察還不得說我們這個院子成了瘋人院了。”
陶仁賢:“那也不能就這麼不聞不問啊,對了,我想起來了,趙書記家的吉樂回來了,他是警察,讓他出來看看。”
錢向陽:“這倒行,即便沒啥事他也是這院裡頭的人,不會有什麼影響。”
陶仁賢便給趙寬家打電話:“喂,趙書記家嗎?我是錢市長的夫人……”
她這麼一做自我介紹,錢向陽、錢明都開始咧嘴皺眉頭,麗娜也笑吟吟地覺得有趣。
陶仁賢也不理會他們的表情,管自說話:“不,我不找趙書記,我找你們家趙吉樂,對,”然後捂了話筒對家裡人說:“趙書記,他去找了。”
錢向陽:“你怎麼介紹自己呢?你直接說我是手扶拖拉機更好,名氣更大。”
陶仁賢踹了他一腳:“孩子都在呢,別胡說。”
趙吉樂放下電話穿上外衣就走,李寸心問:“幹嗎去?”
趙吉樂:“陶阿姨打電話過來,說她兒媳婦剛才回家的時候看見那棵大槐樹上有三個人,還帶著刀子,我過去看看。”
李寸心擔心地叮囑:“你小心點,注意安全。”
趙吉樂把手槍插進懷裡:“沒事,老媽,別忘了,我那四年公安大學不是白唸的。”
鼠目也起身穿外衣:“我跟你去,相互有個照應。”
趙吉樂:“你還是上樓幫我寫那個報告吧,這個差事交給你了,你只要幫了我這個忙,改天我請你。”說著開門出去了。
鼠目猶豫片刻,還是上樓幫著趙吉樂寫報告去了。
陶仁賢把孩子遞給麗娜,然後匆匆忙忙穿外衣。錢向陽:“你又要幹什麼?”
陶仁賢:“我得出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有。”
錢向陽:“黑燈瞎火的你一個老孃們出去能幹嗎?反而給人家添亂。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吧。”
陶仁賢:“這話像一個市長說的嗎?我報了警,人家趙吉樂二話沒說就要過來,我在家裡躲在窗戶後面看著人家像話嗎?趙吉樂也是一個人,萬一遇到點事跟前連個通風報信的人都沒有,你看看你哪像個老爺們。”
錢明:“媽,你別去了,我去不一樣嗎?”
陶仁賢到底是母親,護犢子,這方面人跟牛沒什麼本質區別,陶仁賢一聽錢明要去,怕兒子遇到不測,馬上制止:“你老老實實在家待著陪你媳婦,看看把你媳婦嚇成什麼了,安慰安慰她,晚上就在家住,別回去了。我去看看就回來,我一個老孃們家家的,即便遇上壞人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再說還有趙吉樂帶著手槍保護我呢。”
錢明穿上外衣:“我跟你一起去,沒事,萬一趙吉樂需要幫手,我怎麼說也比你強。”
陶仁賢:“不行,用不著,你老老實實家裡待著。”然後便急匆匆地出去了。錢明見陶仁賢真的去了,趕緊也跟了出去,陶仁賢瞪了他一眼,沒有再驅趕他。
外面果然並不太黑,月光清冷地灑在地面上,在所有景物朝天的那一面都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銀色。路燈的光照射著路面,卻讓燈影外的世界顯得幽深、黑暗。陶仁賢跟錢明小心翼翼地相互攙扶著來到了路的拐角處,不遠的地方那棵老槐活像一把參天的巨傘黑森森地籠罩在上空,在地上投下了濃濃的黑影。陶仁賢母子倆不敢靠近,躲在距他們家房子不遠處睜大雙眼極力想看清楚老槐樹周圍的情況。
老槐樹下面果然影影綽綽的有人在活動,不過看來看去好像只有一個人。
錢明悄聲問他媽:“麗娜不是說有三個人麼?怎麼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