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大事都有資格參加。
可是等他到達佈滿陰森恐怖魔像的議事大廳,見到了所謂的新魔尊後,他一切都明白了。
議事大廳沉在海底,通體由刻滿詛咒的黑石砌成,七丈高的穹頂下襬滿了歷任魔尊和妖主的石像。石像栩栩如生,既恐怖又猙獰,一圈圈一層層密密麻麻,所有的眼睛都沒有眼白,黑洞洞的瞪著議事廳中央的每一個人。
無邊的壓抑感迫得蒙慕喘不上氣來,他徒勞的調整呼吸,想要把心裡的恐懼壓抑下去。然而隨著魔尊的開口,他雙腿一軟,無比自然的單膝跪在地上。
“原來,你沒死啊!”
蒙慕不敢抬頭,這一刻他倒情願自己死過去。不過可惜,魔尊接下來的話,讓他打消了自戕的念頭。
“你的公子還好嗎?”
黑紅的火焰退散,魔尊從議事廳的深處緩緩走出來。
長有雙翼的巨虎化成了人形,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
窮奇!
蒙慕什麼都明白了,他心裡恐懼化成了憤怒,倔強的抬起了頭。
“有什麼要求,就直說吧。”
“唉,沒意思。”窮奇頗感掃興,看向東海仙人,示意由他來說。
東海仙人蒼老的面容上始終帶著適宜的微笑,然而此刻他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他的心裡在飛快的衡量和計算。不過很快,他就想好了說辭。
他和氣的一笑,上前作勢要攙起蒙慕。不過雙手還沒有碰到他,察覺到了對方的緊張和戒備,他誇張的驚呼一聲順勢收了手。
“郎君,哦不……”接收到窮奇鋒利的目光,東海仙人趕忙改了口道:“主上本來是一番用心良苦,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啊。”
良苦?蒙慕心裡暗歎,自己這顆心才是又涼又苦。
東海仙人故作深沉的一嘆,語重心長道:“主上與道靜公子同為天家,自小長大的交情可不是你能妄自揣測的。有些時候咱們不能僅憑表象就去判斷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哥哥打了弟弟,這不一定是兄長不友愛,很可能是弟弟犯了錯誤,需要教誨。你懂我的意思嗎?”
蒙慕冷笑:“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還要替道靜說聲謝謝?”
“嘖!”東海仙人痛心疾首,道:“看看,還是太年輕,這句話就足以證明有些事情你想的還是不夠透徹。”
他負了手,盯著蒙慕的眼,反問道:“你覺得自己跟道靜公子是什麼關係?”
不等蒙慕回答,他緊接著道:“你憑什麼能替他道謝?人家是仙道正宗,身份貴重。你呢,不過是個爛泥里長出來的小野樹罷了。你想跟他交朋友?你覺得他把你當成了知己?”
蒙慕咬緊了牙關,狠狠的瞪著他。
東海仙人就是要激怒他,他伸出一隻手掌虛握著,正色道:“不是不可以,完全可以。但是你得先得算算自己有什麼能夠讓他看得上的地方,整個人到底有沒有可以利用的價值!”
虛握的手掌平伸開來,手心裡空空蕩蕩。東海仙人冷冷的道:“你有嗎?自己想想。可別什麼說他不會利用你,他把你當成知己這種話。對你的底細他未必不知道,可你對於他真的瞭解嗎?道靜公子過去和主上、吾王太子可都是志趣相投……”
東海仙人給他個“你懂的”眼神,繼續道:“以前要不是你捨生忘死的救他,他能看你一眼?結果呢,他回了家門,一腳就把你踢開。如果不是蜃族收留,你現在在哪兒?還在蒙家村那個破落的小院裡,守著墳堆喝西北風呢吧!”
這句話聽在蒙慕的耳中,好似針扎的一般難受。雖然他心底的某處得到了安定,但懷疑卻從痛苦的記憶中漸漸滋生出來。
“他到底年少,頭腦一時發熱趁著師尊閉關跑到人間去。說的好聽呢是除魔衛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