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臺上的段琪雅四目相對,得到一個笑容的時候還沒很出息地痛哭流涕。
演出結束大家還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守著不肯退場,在離場的音樂裡因為情緒難以平復而抱頭痛哭。鬧了好一陣子,場內燈光已滅,精疲力竭的人流才慢慢湧出了會場。
夢境一般的表演過後,一出大門,眼前場景立刻就切換成天降大雨,深夜地鐵已停,計程車根本供不應求的嚴酷現真實模式。
夜風漸涼,雨勢卻不見和緩,舒浣一行人擠在一把傘下,呆若木雞,一籌莫展。
大家樂極生悲,一不小心忘記了,不論多完美的演唱會,都一律是會以叫不到計程車為ENDING的。何況還下雨。
“怎麼辦啊……”
有人自告奮勇:“我打電話讓我男朋友開車來接我們吧。”
“這麼晚了,會不會太麻煩他?”
“而且他開車過來也要好久吧。”
“我們幾個都住得遠,又分散,如果要一個個送回家,那也太辛苦他了。”
那女孩喃喃道:“也對,要是他有體貼到知道該主動提早出門就好了。”
“唉,不可能啦,現在哪裡還有心思那麼細膩的男人。”
舒浣身先士卒,冒雨跟著開過來的車子一路小跑。幾次之後,好容易才博得司機同情,成功攔到一輛。
舒浣剛拉開車門,要招呼同伴過來,卻被半路殺出的一個男人擠得一個踉蹌。
沒等她反應過來,對方已經坐進去了,並迅速關上門。
舒浣只能敲著車窗對他喊:“這位先生,你不能這樣!這是我攔的車啊!”
對方只裝聾,催促司機“快開車呀”,計程車司機有些尷尬,朝氣得滿臉通紅的舒浣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車子還是發動了。
舒浣氣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又不會罵人,只能說:“怎麼能這樣啊……現在的男人,怎麼這樣……”
大家唉聲嘆氣,卻也是無可奈何。舒浣一邊氣到要哭,一邊卻還是得想辦法找車子。一輛黑色賓士房車從夜色裡出來,穿過人流,在眾人的眼光裡一路開近,而後緩緩停到她面前。
舒浣還兀自含淚,車窗搖下來,露出一張男人的笑臉:“舒小姐。”
認出來這是徐家的一位司機,舒浣不由驚喜交集:“是你啊蔡先生,這麼巧,你也在這裡!”
司機笑道:“不是巧。大少爺說太晚了沒地鐵,散場車子不好叫,讓我來接你。因為下雨,我車子遲了一會兒,你可別見怪啊。大少爺很擔心你呢。”
舒浣眼角還掛著淚花,猝不及防地,突然就滿臉通紅。
司機彬彬有禮地朝她身後那些人打招呼:“幾位是舒小姐的朋友吧,我會把各位也送回家的,請上來吧。”
回到家的時候,徐瑋敬依舊還在客廳裡,聽見舒浣進來的動靜,便從書上抬起頭來。
舒浣走到他眼前,望了他一會兒,才結巴道:“謝,謝謝你。”
對著他,她心裡有很多很多熾熱的東西要湧出來。但只有這三個字是得體的,合時宜的。
徐瑋敬看著她:“玩得開心就好。”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徐瑋敬又說:“如果你那麼喜歡,我邀請琪雅來家裡住兩天。”
舒浣復又結巴起來:“來,來家裡住?”
“反正她在這裡的工作也要一個禮拜才能結束。你那麼想見她的話,這樣也方便。”
舒浣滿臉通紅,興奮到語無倫次之餘,又是手忙腳亂:“那你方便嗎?啊,我是說,你和她……萬一你不自在……啊……我是很想……我……”
徐瑋敬道:“我沒什麼,琪雅和我只是朋友。”頓了一頓又說:“你喜歡就好。”
舒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