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院的情況實在不算好。
沈別枝剛從電梯出來,就被人拿槍指著頭。
抬眼。
是五個殺手中的一個。
眼神肅殺冷漠,黝黑的面板,還有與他氣質違和的黑色連帽衛衣。
這些殺手的年齡和苗倫差不多,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連帽衛衣是用來偽裝的,這些槍估計不敢在市中心開,但一直帶在身上。
除了拿槍指著她的這個,另外四個坐在大廳的方桌上,大快朵頤地吃著上面的雞鴨魚肉。
活像是幾百年沒吃過一樣。
聞又川和海康、周國棟在旁邊,拿酒水招待。
海康周國棟在這裡她理解,但聞又川可是個和她一樣的弱雞。
沈別枝衝拿槍指著她的人笑得無害,同時雙手舉過頭頂。
“你不去吃嗎?”
那人冷著臉。
“你、電影票。”
這人的中文說得比苗倫還差,但沈別枝還是理解了。
“我只是為了活命,再說,這裡比你們那裡好多了,你看像這樣的大魚大肉,取之不盡,想要錢也可以直接取,不用冒險殺人。”
沈別枝從苗倫那裡知道。
他們都是戰亂地方,最貧窮的底層孩子,挑強壯的從小被訓練殺人,一直給別人賣命。
沒見過這裡的繁華,也沒吃過好東西。
拿槍指著她的人,順著她的目光看著桌上的美味,沒出息地嚥了咽口水。
他才吃了一點點。
不過,他很快就重新盯著沈別枝。
“別想,誘惑我,訓練過!”
沈別枝依舊保持無害,純善的眼睛回望殺手。
“我在這裡已經待了一年,我很厲害,可以幫你,相信已經有人告訴你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先來軟的讓他放鬆,然後展示自己的價值,讓他們忌憚。
這些人都沒什麼腦子,但趨利避害還是知道的。
果然,她說完之後那人放下了槍。
“山木。”
沈別枝友好道:“我叫沈別枝。”
山木靜靜盯著沈別枝。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人,比老闆的女人還好看。
但他接受過對抗美色的訓練,所以並不會昏頭。
山木抓住沈別枝的胳膊,帶著她往方桌走。
“明天電影、你也去。”
沈別枝心裡媽賣批,臉上笑嘻嘻。
“我的電影不是這部,無法進去,只能下次了。”
去是不可能去的,她剛從裡面出來。
山木皺眉。
“真的?”
沈別枝真誠地點頭。
其實電影院的演員想進去都可以,只要主動去買一張電影票就行。
不過,前提是不和自己的電影檔期重複。
當然,這些山木不知道,也不會有人告訴他。
山木抓了只鴨腿吃了起來,沈別枝這才看向聞又川。
聞又川聳了聳肩,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這些人的專攻殺人,身手雖然和海康五五開,但生死相搏的話,海康說自己會死。
交談這麼久,他幾乎摸清這幾個人的脾氣。
沒有道德,沒有約束,甚至連感情都淡漠。
從他們身上,他體會最深的就是。
殺人動物。
除了本能被保留,多餘的東西幾乎都被人為訓練抹去了。
所以,聞又川沒有給他們錢,而是送了他們一大桌菜。
沈別枝坐在椅子上看著這些人狼吞虎嚥,不可避免地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