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厲鬼走得差不多,沈別枝也打算走了。
剛走到門口,餘光就看見厲鬼方毅還坐在小凳子上,表情動作和剛才一模一樣。
額,她還是不要去觸他的黴頭了。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厲鬼的心眼竟然這麼小。
不就是沒有告訴他,圍巾是要戴在脖子上的嘛。
沈別枝和其他人對視一眼,都打算儘快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可是,就在沈別枝的一隻腳踏出大堂的瞬間,一道恐怖的陰影,瞬間籠罩整個大堂,沈別枝的腳下成為旋渦的中心。
這麼熟悉的場景,她一瞬間就想到了厲鬼方毅,之前他弄走鬼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情景。
難道,她這次糊弄不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厲鬼身份,滿足了殺人條件,終於要殺她了?
黑色的旋渦,帶著巨大的吸力。
她感到無比眩暈,在徹底被吸進去之前,她只來的及看到其他人驚恐後退。
她有些後悔地想到,早知道他的心眼這麼小,她就去試著安慰了。
閉上眼睛,徹底陷入黑色旋渦,她竟然還有感覺,那是一種徹徹底底錯亂的感覺,不僅是空間還有時間,甚至是萬事萬物發展的因果。
難以描述,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她永遠也無法想象。
片刻之後,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就像她第一次在車裡醒來的那個夜晚。
沈別枝緩緩睜開眼睛······
竟然是在她和方毅的房間裡。
有些皺了的報紙,一杯泛黃的冷茶,還有她織圍巾剩下的毛線,這些熟悉的東西,安安靜靜地躺在茶几上。
地上又出現了一個黑色旋渦。
一個戴著單片眼鏡的斯文男子從旋渦中出現,他在她驚恐的目光下,坐上經常坐著的沙發一角。
沒有給跌坐在地的沈別枝一個眼神。
顯然還在生氣。
他現在已經連裝都不裝一下了,這次她又要怎麼圓過去?
他到底在氣什麼,一個厲鬼幼稚地和一個孩子一樣,還故意嚇唬她。
她已經看明白了,她想要在這裡活下去,最大的依仗就是厲鬼方毅。
可是他性子無常,很難用人類的思維去猜測,她到底要怎麼做,他才能正常些?
沈別枝氣餒地坐在地毯上,看著裝模作樣看起報紙的厲鬼,深深嘆了口氣。
對了,他雖生氣,但脖子上的圍巾還寶貝地戴著,是喜歡圍巾,還是喜歡她送的東西。
要不,她再給他織一個什麼?
想到就做,沈別枝從地上站起來,坐到沙發上,拿起剩下的毛線,就開始織起來。
毛線已經不夠再織一條圍巾了,但是織一個護腕綽綽有餘。
她的手指翻飛,根本不用自己控制,就把心中護腕的形態再現出來。
黑色的護腕,十厘米左右,帶著不錯的彈性。
沈別枝拿著護腕,靠近了厲鬼方毅,在他面前蹲下。
厲鬼方毅一手拿著報紙,彷彿認真地看著,如果不是報紙拿倒了的話。
他修長有力的雙腿交疊,整個人,不,整個鬼禁慾又迷人。
沈別枝戳了戳他的褲腿。
像戳到了鋼筋一樣,堅固冰涼,用力有點多,手指生疼。
好在厲鬼終於給了她一個眼神,她連忙把護腕拿出來,比了比他的手腕。
“這是戴在手上的,這次是真的,我剛剛做好的,要不要試試?”
厲鬼盯著護腕半晌,才慢悠悠放下報紙,把手腕伸出來。
蒼白的手腕,沒有一絲血氣,連血管都沒有。
她忽略了這些詭異,把護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