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因為害怕而出現錯誤的侏儒,終於引起了臺下‘觀眾’的反應,只見那個無頭的女人,把自己的頭猛地扔上臺。
女人的頭滾落到一個侏儒的腳邊,那個侏儒嚇得跌倒在地,下一刻演出停止,那顆頭竟然活生生地吃了侏儒,從腳底開始。
侏儒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其他的侏儒面面相覷,終於意識到了,剛到的擔憂竟然是真的,這些都不是真正的人。
只聽其中一個侏儒快速道:“繼續表演,剛剛他死是因為暫停了表演!”
侏儒雖然驚慌,還是繼續表演起來。
沈別枝在臺下看得心驚肉跳。
這裡的每一個厲鬼都會殺人,有著不同的殺人規則,整個飯店裡,除了演員沒有一個活人。
從她踏進這座飯店開始,就進了厲鬼的地方。
她真的能活著回去嗎?
意識到這個事實,沈別枝心頭升起了無限絕望。
哈姆雷特是很長的話劇,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一個小時,她有些站不住。
厲鬼方毅很貼心地給她找了個小凳子,讓她坐在上面,自己在她身旁站著。
沈別枝都有些習慣了,很坦然地坐了上去,有時候差點會忘記他是個厲鬼。
又過去了許久,戲劇到了最高潮的部分,哈姆雷特手刃仇敵!
只見高高的半空,吊起一個穿著國王衣服的人,那人的雙臂已經被撕裂,鮮血不停地灑在舞臺上。
她看見侏儒們驚惶失措的表情,他們好像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下一秒,所有的厲鬼同時抬頭,看向被吊在半空的男子。
很快,按照原定的路線,男人被調到了香檳塔上面,淅淅瀝瀝的血漸漸流滿了香檳。
沈別枝臉色變得很難看。
她清楚地看見,那個吊著的人就是想搶她邀請函的圓臉胖子。
竟然被撕下雙臂,割開喉管,吊在半空,用鮮血澆灌香檳塔!
無論是多可怕的畫面,都不如一條同伴的生命,用如此殘忍的方式消逝來的恐懼。
沈別枝捂住嘴,眼眶有淚水打轉。
厲鬼方毅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發現沈別枝還是顫抖,又看到依舊一臉痴迷的眾鬼,神色不悅。
一腳踹到了香檳塔上,高大的香檳塔轟然倒塌,裡面的鮮血流了一地。
眾鬼眼神變得可怖,一齊向厲鬼方毅看了過來,發現是他後,又默契地收回目光,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沈別枝也看到了眾鬼望過來的眼神,心臟差點停止跳動,捏緊了手裡的小刀。
幸好,他們好像都很畏懼厲鬼方毅。
這樣的眼神,讓她莫名想起來方宇,他也是這樣害怕方毅。
表演很快結束了,侏儒逃也似的跑下舞臺想離開,卻被眾鬼圍了上去,沈別枝別過臉不去看,但耳邊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很快,一切恢復平靜,音樂聲重新響了起來。
方毅牽著她的手,像是炫耀似的,在整個大堂裡走來走去。
其他的鬼基本上都是在一個地方不動,只有他們,彷彿生怕有一個鬼看不到她。
沈別枝面無表情,麻木地跟著方毅走動。
她錯了,是不是今天不穿厲鬼喜歡的嫁衣,就不會被他拉著炫耀了。
晚會進行到一半,大堂的門突然被推開了,發出巨大的聲響。
沈別枝連忙看過去,卻恐慌地後退了幾步。
是昨日被搶走邀請函的鬼。
血肉模糊,眼中流膿,全身都在腐爛。
他左右手各提著一個燕尾服侍從,顯然是沒有邀請函,從外面闖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