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對長生不老的渴望,早已沖淡了對血族的恐懼。自從聽說岱國利用桃花節為紫宴選妃,各個國家的妙齡女子都蜂擁而至。紫宴倒是成批成批的和善接待,眾大臣也不知王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是想著孤僻怪異的王總算考慮納妃了,心裡都還是由衷的高興。
另一方面,每當這些花季少女們看到面如美玉的紫宴,都驚歎於他雍容華貴的容貌,不禁發出狂熱的歡呼聲。
一時之間,宮內宮外,城內城外都洋溢著異乎尋常的喜悅。只除了她,“看見”竟成為了另一種痛苦。晚葉寂靜的守護著自己甜蜜的小秘密。曾經有很多次,她都忍不住想張口對紫宴說出自己懷孕的事實,但又無數次的忍住。因為,每當紫宴匆匆的來,又匆匆的離去;每當紫宴被“花叢”錦簇;每當紫宴對著其它女子微笑。自己的內心就會沒來由的刺痛,她知道自己已經沉淪,已經墮入了無法輪迴的地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孩子,與他多了一層血緣的羈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未央宮前的攜手相偎;總之,自己的目光不知何時已經離不開他的身影,透過重重的高牆,透過茫茫人海。自己的眼睛總能精確的找到他,自私的想獨佔他。
自己終於愛上了,卻又是這般痛苦。明知道這樣的愛沒有回饋,還是義不反顧的愛上了。她遠遠的望著,為他驕傲,為他自豪。只是覺得彼此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他終究會娶自己的妻的,自己的王妃的。而自己呢?是什麼?又是誰?憑什麼站立在他身旁?
人一旦有所求,內心就不復平靜。晚葉竭力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情感,表面上則對紫宴顯得更加冷漠。寶寶應該有三個月了吧!只是小腹還是平平的,沒有人注意到。甄生自那日告別,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紫宴漸漸也不限制晚葉的活動。這一日,春暖花開,陽光明媚,晚葉獨自坐在桃花樹下,暗暗冥想。桃花粉粉豔豔的色彩與她的憂鬱的心情很是不配。就在這時,聽到了一群鶯鶯燕燕的聲音。來人有曹燮的妹妹曹萋萋,紫煙還有藍韻。
這是晚葉救紫宴後第一次與紫煙和藍韻相見,她二人都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你你,你是誰?”晚葉落落大方的走到三人面前,“菡萏拜見公主和藍韻姑娘!|Qī…shū…ωǎng|”曹萋萋嬌蠻無理的問道,“哦,她就是那個不男不女的晚葉?”紫煙和藍韻都不答話。晚葉款款一笑,“算是吧!”“什麼叫算是,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萋萋挑起下巴,略帶挑釁。
晚葉不卑不亢,“公主的話說對了一半,小女子自是不好完全否認,又不可完全肯定了。”“真是貧嘴啊,紫煙公主,想不到你們岱國的奴隸竟是這般無禮,想來平時是缺乏管教了。”萋萋白眼向紫煙。紫煙心裡不爽,紫宴可是把晚葉護的周全,她們哪敢對她怎麼樣。不如好好利用這個萋萋。“萋萋公主所言極是,菡萏姑娘可是一點自知都沒有啊!”
藍韻很是擔心晚葉,但又不好開罪兩位公主,只是站在旁邊乾著急,她拼命朝晚葉眨眼睛,示意她不要與她們相爭。說實話以晚葉目前的心情也不想搭理誰,所以也就沒有繼續答話。她的這種沉默反而讓萋萋覺得是一種示弱,反而更加囂張起來。她上下審視著晚葉,無意之間發現了她脖頸上那串美侖美奐的青蓮鯉魚香囊。
萋萋走了過去,想用手去觸控。沒料到晚葉身子一閃,退開了。“公主,恕菡萏有事失陪了。”說完,就翩翩離開。此舉,令萋萋好不惱怒。這樑子就結下了。
第二日,在宮外的桃花塢進行了盛大的袖箭比賽。說是比賽,其實也就是各國女子爭奇鬥豔的一種方式。平日裡這些搖曳長裙的女子都穿上了色彩各異的窄袖衣,紛紛在紫宴面前開屏展翅。所謂袖箭,是一個金屬圓筒,箭被蝴蝶翅扣住,每當扣下筒上的開關,箭就會被彈簧彈出。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