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詞:
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膩雲嚲。終日厭厭倦梳裹。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
早知恁麼。悔當初,不把雕鞍鎖。向雞窗,只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閒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取初宋屯田員外郎,崇安柳耆卿·三變·永《定風波·自春來》
元江邊,細雨如織,遊人如梭。
江邊平臺上,在千年前的玉娘投江之處,人們紛紛的拋灑著各色酒水湯食,三牲九禮,祭奠那千年前的烈女,這條元江上的江神。
聽完了玉孃的故事,正開車趕路的張舒俊,總感覺這個故事,和自己身邊的一些人、一些事,多有相近之處。
不說別的,就是丹芸、袁媛兩人的曾經,如果加到一起,簡直就是現實版的玉娘故事重演。
只不過,她們各自的故事,就像是把曾經玉孃的故事給分成了兩段,一部分分給了丹芸,一部分分給了袁媛。
好像就是在冥冥之中,有那麼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在對他們進行著某種宿命般的安排。
而丹芸也同樣的感覺到,這個玉娘,和在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些事,簡直不要太像太像!
要是丹芸知道了袁媛的存在,和袁媛的過往經歷,恐怕對這種感覺,會更加明顯。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在張舒俊和袁媛發生了親密關係的時候,她還在和雪姬兩人,一起閉關靜修呢,對外界發生的事,那是一無所知。
張舒俊和丹芸對視一眼,都知道了對方心裡的想法。
實在是太相像了!
蝶舞講完了玉孃的故事,本來還想聽聽師兄和丹芸對自己的誇讚,結果只看到他們兩個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就眉來眼去的, 好像自己不存在似的。
蝶舞就感覺自己應該生點氣,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結果,說出口的是:“喂,師兄!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
張舒俊尷尬的收回眼神,趕緊給遞上兩瓶水,“哎呀!這不是聽入迷了嘛!沒想到蝶舞師妹”故事講的這麼好,果然是個才女啊!來快喝口水,潤潤嗓子!”
要問他哪來的水?問就是靈泉。
遞過了水,張舒俊趕緊回頭,繼續開車趕路。
“哼!別想用一口水就打發我!”
蝶舞話是這麼說,還是伸手,接過了靈泉水。然後就張開小嘴,準備喝口水,正好潤潤嗓子。
可是她看丹芸,明明已經美美的“汩汩”的喝下了一大口,自己卻怎麼也喝不到,頓時蒙了,這是什麼情況?
到底是丹芸心軟,就看不了別人受委屈,還沒等蝶舞開口說話呢,她就先喊坐在前邊,正忙著開車趕路的張舒俊了。
“公~子~”
“唉,怎麼了?”張舒俊看了一眼後視鏡,一看這怎麼還對他翻白眼呢?
“你說怎麼了,你的寶貝瓶子有禁制,你不幫忙開啟,讓小師妹喝空氣嗎?”丹芸少有的懟了張舒俊一句,沒好氣的嗔道。
張舒俊“哎呦”一拍腦門,向後一揮揮手,“忘了,忘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真是粗心大意!”丹芸還追了一句。
蝶舞要說剛才還覺得,就憑一瓶水就想打發人,想得美。經過這麼一遭,反倒對這瓶子裡的水好奇了。
雖然知道這個玫瑰師兄,有一些特別神奇的本事,可一瓶水還至於特意加上什麼禁制,難不成還是瓊漿玉液,仙釀靈泉?
把瓶子裡的水,小小的往嘴裡倒了那麼一小口,哎?還別說,這水是真甜!
等到水流順著咽喉,緩緩的嚥下,一股甘甜清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