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來就有個羅盤了?只能說是關心則亂,在聽到溫柔失蹤的訊息以後,一時間終究有一點亂了陣腳,全然忘了自己手裡的傢伙事。
不過也是,這羅盤隨他也挺長時間的了,可一直也沒有什麼存在感,也沒有發揮過什麼作用,竟然就被張舒俊給忘到姥姥家了。(說這麼多絕不是因為作者給忘了啊,也絕對不會是為了水文兒。嗯,就這樣!)
張舒俊停住腳步,先把自己整冠順袍的,周身上下都披掛齊整,往傢俱廠邁開大步就往裡闖。
在正午陽光下,以張舒俊的肉眼都可見一層黑壓壓的陰雲,把個傢俱廠罩的嚴嚴實實。
廠子裡冷冷清清,陰氣森森,毫無一點的生氣。就連院子一邊牆角那棵長了上百年的大桐樹,都被陰氣侵蝕的只剩下殘枝敗幹。
當然,如果是普通人看來,似乎也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破敗廠房而已。卻完全看不到,這這看似尋常的廠區裡面,卻全是要人命的殺機。
張舒俊剛闖進廠區,後面的大門“砰”的一聲就死死的關上了。整個廠區一下子暗無天日,像被黑幕籠罩住一般。
張舒俊把手中拂塵一揮,打出一道罡風,卻不能撼動分毫。
那罡風剛剛拂去一層黑雲,恰好看到了院子裡靠近庫房的一輛被摧毀的警車。
卻破不開這濃重的陰氣封鎖下,死死關上的大門。
張舒俊把拂塵又甩,以拂子為毫,以精氣為墨,聚神凌空打出一道雷符,拂塵拂子紫光大作,霹靂一聲巨響,炸在半空,整個拂塵被強力的雷霆震的粉碎。雷光照耀下,庫房裡現出一個身高巨丈,持戟披甲,青臉長牙,身首分離的斷頭陰將。
張舒俊鬆手棄了已經炸碎的拂塵,把混元傘一撐,也不廢話,掌心一擰,混元頂上的寶珠(上品彙靈珠)光華一閃,從裡面出來了紅衣女鬼丹芸和白裙妖精雪姬二女,站在他身邊兩旁。
三人對視一眼,趁著那陰兵陰將被雷霆震麻,還沒有動作的時候,一個飛身向上,直刺那巨鬼腦門,一個吹風趕雪,凝聚深寒之氣,要凍結這惡鬼的腿腳。
張舒俊一手雷訣,一手持劍,也刺向這惡鬼陰將的胸口中門。
就在三人的殺招將將要殺到的時候,那惡鬼卻從雷劈的麻木中緩過勁兒來。
發出一聲怒吼,嘴裡“嘎嘎”怪笑著,手中長戟只輕輕一立一推,上邊的戟刃就把丹芸刺傷,下邊又把雪姬凝結蔓延的寒冰扯碎。
那深寒的陰氣更是趁機直接侵入二女的體內,讓二女受傷不輕。
只有張舒俊有寶劍護身,勉強抗住了那道陰氣,卻也被擊飛出去。
“哇”的噴出一口老血,被擊退數丈之外。
那鬼將得意的“哈哈”狂笑,“真是不自量力,你們這區區三個嫩娃娃,也敢來犯本尊的神域,真是自找死路!”
而且這陰氣與外邊的黑幕一勾動,整個廠區頓時被拖入幻境之中。
剛才還是一間空曠的廢棄廠房,轉眼間變成了一片熔岩火海。這是到處翻湧著灼熱粘稠的岩漿,飄溢著燻人的硫磺的氣息,一片鬼哭狼嚎的聲音的世界。
在遠處還有一個個的厲鬼,在血湖火海里掙扎哀嚎,張牙舞爪的要奪人而噬。
張舒俊孤零零地站在一塊熾熱的巨巖上,離下面的岩漿海還有幾丈高的距離。即便是這樣,依舊能感到讓人窒息的硫磺味和極度的高溫。
張舒俊仗著手中寶劍能避水火,不畏金木的特性,對這種環境毫無畏懼,還有心思四下打量這似真似實幻的幻境,甚至連琉璃燈都懶得取出來照一照——這寶燈增益智慧,鎮靜安神,光明照澈,正可洞徹迷幻。
那陰將一看,這小子挺能啊,竟然沒給嚇著!這怎麼行?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