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豐盛,他的神話又多一條,可這眼前喋喋不休的李茂倒讓她驚訝。
這幾天,李茂隨著孫太醫站在席臺的最前方,看得自然清晰。每每回來,雖是勞累,李茂總是要去雲輕的閨房向她講述獵奇會上的勝況,以解她的苦悶。但這幾天,李茂時不時地提及槿嫻公主,只覺她不像一般的閨閣女子那般柔弱,最是欣賞這點,又讚歎她的騎術與英姿。雲輕也不覺得厭煩,早就聽聞槿嫻公主的各種傳聞,卻悔恨沒有機會相逢。
像往常一樣,李茂嘮嘮叨叨地叮囑雲輕將門窗關好,又吩咐了雜工準備膳食和湯藥才離開。這些倒讓雲輕看到了另一個黃媽的影子,待她如親人一般。
晚間,清風徐徐,雲輕端坐在窗前,享受她唯一的樂趣。
一陣嘈雜的聲音,雲輕皺了皺眉頭,她厭煩有人打破她的寧靜。順手去關上窗戶,轉身回去。
雲輕發出“啊”的一聲,原因在於有一個人破窗而入,攬著她的腰,捂著她的嘴,在她的耳邊細語:“小聲點。”
窗外,似有人在跑動,腳步錯亂,應是有什麼急事。
“怎麼樣,那邊有沒有找到?”中年男子的聲音,應是皇家內城的護衛軍。
“這邊也沒有,明明看見她朝這個方向去了,怎會沒有?會去何處?”
“快,太后那邊催的緊,分頭去找。”便匆匆離開。
待響聲消失了,身後的人鬆開了她的手,長嘆一聲,說:“終於走了。”
雲輕明白,這一切的騷動是因為這個姑娘。她與太后有淵源,又是何人?雲輕帶著種種疑問,走到了桌前,斟了一杯茶水,遞到那人面前。
女子接過水杯,一口飲盡,還不忘道謝。待她放鬆下來,再聽她的經歷。
“姑娘,對不住你。不知這是你的閨房,便闖了進來,還讓你受驚了。”槿嫻哪有想到這太醫院有女子居住,只是想要躲避護衛軍,免得被母后抓了回去。
槿嫻仔細地端詳著眼前的女子,梳著一個簡單的髮髻,戴著柳葉墜,不是什麼貴重的飾品。著一身素衣,腰環流雲帶。至於容貌,不輸於後宮的任何一位妃嬪,唯一可惜的是眼前的白綾。
“姑娘,恕我冒昧。這白綾……”
“兒時貪玩,傷了眼睛,至此只能纏上白綾。”
眼疾?槿嫻似是想到了什麼,接著問:“姑娘可認識百草園?”
她雲輕點了點頭,也在思索此人的身份。似有了答案,卻聽到了另一個聲音同時出現:“難道你是……”
兩人的答案沒有出來,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槿嫻往後退了幾步,心想:護衛軍怎麼找到這來了?
雲輕示意她往旁邊藏一藏,接著對著門口說:“這麼晚了,是誰來叨擾?”
“鳴兒姑娘,是我。剛剛護衛軍來抓毛賊,不知姑娘可有發覺?”聽這聲音,應是打雜的女工。
雲輕想這護衛軍無非是想找一個理由搜查,說:“毛賊?宮中戒備森嚴,怎會有毛賊闖入?”
“姑娘,多有打擾。宮中獵奇,我們護衛軍兄弟幾個鬆了戒備,才讓賊人鑽了空子,溜了進來。”站在一旁的護衛軍耐不住性子,他明明看到有一個黑影進了太醫院,這四下都搜尋了一遍,只有這閨閣未進。按照舊法,女子閨閣沒有準許是不準進入的,這倒是個難題。
雲輕輕笑,這護衛軍竟將責任全部攬在自己身上,著實忠心。“大人,你還是請回吧。我這裡清白一片,不曾見過你所說的毛賊。若是見著,大人可還能與小女子閒聊?”
見雲輕下了逐客令,也就只好怏怏不樂地往回走,待回了太后再另做打算。
槿嫻鬆了一口氣,可算把這纏人的護衛軍打發走了。想從床角出來,誰料衣服被勾住了,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