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靠運氣實在是太沒譜的一件事情……其實她也想找門路,奈何蘭陵老闆加上兩個說得上話的人:蘭塞琳,江一帆,胡西。別說認識了,她連他們的助理都沒法子結交——這就是地緣劣勢的壞處了,要是S市本土出身的人,不談認識他們仨,他們三個的助理總還是有辦法見到的。
“所以擔心這個又沒用,今天一起去夜店玩啊。”跟她合租的小模特這樣說,“你還好進了終選,我第二輪就被刷下來啦,不還是靠接散活一樣的過。今天我搞到了一家聽說是上流會所的入場資格,來玩嘛。要是釣到了能說得上話的人不是一舉兩得。”
“我聽說江一帆不會去這種地方的吧。”向北一針見血地指出她的漏洞。
“江一帆很少去,胡西是個死宅男這都是業界公認的。”室友抱著胳膊,“但蘭塞琳可是個會玩的。聽說她在很多會所都有貴賓卡。”
“蘭塞琳會玩有什麼用啊!”向北憤怒地扔過去一個靠枕,“人家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是個女的好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室友得意地開始分享八卦訊息,“雖然蘭塞琳已經結婚了,但是她老公……嘖嘖嘖,跟大妹子也沒差了。蘭塞琳沒結婚之前捧過一個小男模,也是中性美那一掛的,她本身又是一副鐵T樣,說不定就是沒真實地面對自己的性取向呢。”
“為了上位和男人睡也就算了……”向北扶額,“跟妹子睡好掉節操啊!我又不彎!”
“你睡不睡得到還是兩碼事呢。”室友一臉嘲諷,“這個圈你又不是不知道,彎的比直的多,雙的比彎的多。為了上位改變自己性取向根本就是分分鐘的事情。蘭塞琳要真是彎的一大群人烏央烏央就撲上去了還輪得到你?”
反正好說歹說,向北也算是收拾停當跟著室友出去玩了——轉換一下心情也是好的嘛。
進了據說是某上流會所的地盤,發現和普通夜店也沒多大差,都是喝酒結交人的地方,可能這裡來的人比較高階上流吧……
反正做的事還是一樣下流。側身不著痕跡躲開某個男人的鹹豬手,向北心裡這樣想。
東躲西躲的好容易走到吧檯邊,看她們倆長得漂亮酒保相當上道地送了兩杯酒。室友豪情萬丈地幹完了就跑到舞池裡去嗨了。
“我今天得拐一個帥哥回去,或者跟他走。總之你睡覺的時候注意帶耳塞。”她這麼說。
向北相當鬱悶地坐在凳子上發呆——說實話她總覺得今天大姨媽要來,雖然帶了必需品,但是夜店的衛生間……實在不想進去。
然後不知什麼時候起,邊上就坐了個女人。
對方短髮襯衣貼身九分褲,袖子一路挽到手肘,臉上素淨,單單勾了一道硬朗的眼線,一副鐵T樣,要不是保證自己跟天安門前的國旗杆一樣筆筆直,向北真是被帥的差點拜倒在對方的褲腿下。剛開始還以為她是來搭訕的,正想著說妹子我是直的你搞錯物件了,就看見酒保好像認識她似的自覺上了一杯馬提尼。一口氣就幹下去了,然後再續杯。就這麼一杯接一杯都不帶停,跟喝水似的。
看來只是來借酒澆愁的,她誤會人家了。
想著這麼喝下去待會要是醉了估計遭殃的還得是自己——萬一人吐了咋辦。向北把凳子往邊上挪了挪,勸道:“這麼喝太急了,容易醉的。”
“雞尾酒而已,度數能高到哪裡去。”對方聽她說話像是覺得可笑似的彎了彎嘴角,“圖開心罷了。”看向北的杯子快見底,給她點了杯長島冰茶。
“你一個人來就為了喝酒?喝多了怎麼回去?”向北看對方頗有紳士風度(…)也領了情,另起一個話題。
“喝多了有助理來接我。”對方看有人陪著聊天也不喝了,點了根菸,“再說我家就在附近,走走就回去了——這家會所的酒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