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全我的小月牙兒。
冰冷的感覺……我知道我這一出手,燕悍離對我,大概只有恨了!
雖然,這也沒差什麼?
我呆呆地跪在那裡,有陣風吹過來,燕悍離金色的衣襬撫於我面,我想這距離,應該夠了。
小月牙兒清甜的聲音含著一種我從沒有聽過的莊嚴:“你為什麼要折磨一個女孩子?”
燕悍離怒道:“她是榮親王府的女兒,她的父親是雙手鮮血的惡棍,人人得而誅之!”他的眼神凌厲,那氣魄就連他懷裡的翡翠也嚇得顫抖了一下。我想,他不愧為大將軍,發起火來真夠嚇人的。
小月牙兒卻一步未退,我從沒有見過她這一面,和燕悍離這樣強悍的男人針鋒相對,一句不讓,她清純大眼裡閃著嘲弄:“說得真好,那燕悍離怎麼不去誅其父,令其為奴為僕,偏生要來折磨一個什麼壞事也沒有做過的女孩子呢?!”
這一瞬間,我真想為她拍掌!小月牙兒突然長大了,這麼聰明有主見!
而且,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原來我沒有錯,原來,我什麼也沒有做錯。這就是我不甘心的原由。
如果我錯了,燕悍離再折磨我,我也認了。可是這錯,是血緣是命運是燕悍離強加給我的,那滿滿的不甘,才讓我這麼矛盾痛苦。
我要死死的用手捏緊我的腿肉,才能讓我感激的眼淚不流下來,才能讓我不至於張開雙手,抱著小月牙兒,狠狠地,努力的抱著。
我一直糾結著我罪惡的血緣是,原在我的小月牙兒的心中,琉璃姐姐是什麼壞事也沒有做過的!
感激,卻要忍著淚,在這種絕望的境界裡,卻有一種荒唐的近乎於幸福的感覺!這是翡翠這輩子都難以享受的真摯感情吧。
燕悍離撲向小月牙兒,我的手突然微微抬起……東方暗夜略退了半步,擋開。
燕悍離怒吼道:“榮祿死罪加身,已被誅砍!”一聲怒喝似驚雷滾滾!翡翠已臉白如雪。
小月牙兒仍是不緊不慢的微笑:“那屍體總在吧,你覺得怒氣未消,可以鞭屍啊,剝皮啊,反正他殺了你家人,你殺回來就好,欺負一個弱女子,我怎麼看也顯不出你正義的形象!”
我默了……
剛才感動過頭了,小月牙兒就是個孩子!這話也能說出來。
燕悍離道:“你不是榮親王府的女兒?!”聲音裡充滿了不信任。真的,誰家的女兒會好好的睜一對天真大眼笑說你們把我仙逝的父親拉出來鞭屍剝皮!
我看到東方暗夜和燕悍離交換了一個不可置信的眼神。就算他們之前在這怎麼相信小月牙的身份,現在也是懷疑多多了吧。
琉璃姐姐輕輕地板上釘釘說:“她是越家的小妹,以前,曾見過。”這種話插得恰到好處!
燕悍離罵道:“要你多嘴。”
小月牙兒根本不知見好收好,罵道:“懦夫!”
翡翠目光一動,似乎都融了。
三個女孩子,卻是最小的未成年的一個人,站在那裡張牙舞爪的護著我們。就連翡翠也一定有一種家人一體的感覺吧。
燕悍離暴走了:“你這丫頭,莫不成有東方暗夜撐腰,就這麼不怕死嗎?!”
小月牙兒笑得更甜,根本沒在怕:“我又沒有說你,為什麼你會急急忙忙來頂這個名兒?”
翡翠和我一起微笑了。能氣死這個男人也是好的。
突然沒那麼怕了。生死又怎麼樣,這樣痛快的罵這隻自大豬一次,死了也痛快!
東方暗夜說話了:“月兒,道歉!”他聲線溫潤如玉,卻自有一種強大的魄力,剛才在燕悍離的強勢下面不改色的小月牙兒,突然彎了唇。
“我為我的身份道歉!”她說完,突然委屈至極,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