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再也不怕楚飛煙不嫁給裴正南了!
只是,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計劃部署的那麼嚴謹,楚飛煙卻仍然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還有,裴正南哪裡去了?
周毓秀心中有太多疑問,可是不待她想清楚,就聽宴若雪驚愕的問道:“飛煙,你的嘴巴怎麼了?”
她循聲看過去,發現楚飛煙的嘴唇紅紅腫腫的,像是被人疼愛親吻過。
一時間,周毓秀眯緊雙眸,腦洞大開的想到一個可能——“楚飛煙被裴正南親了!”
若真如此,那麼楚飛煙應該被乞丐劫持成功,並且與裴正南發生了點兒什麼才對。周毓秀暗暗攥緊拳,無聲的保持沉默。不管發生過什麼事情,她都會找裴正南問清楚的。
楚飛煙眼波流動,只看周毓秀的臉色就猜到她心裡想什麼,胃裡忍不住有些抽搐,覺得怪噁心的。
深吸一口氣,她衝宴若雪淡聲言道:“公主不必大驚小怪,是我自己咬的!剛剛那些乞丐出現的太突然,我有些不知所措。”
秋月在一旁笑,“我家郡主是有這個毛病,就連睡不著覺都會咬嘴唇呢!”
這話接的很自然,給人一種楚飛煙沒事兒就愛咬嘴唇的即視感。
宴若雪沒往歪處想,她覺得楚飛煙就是個小女孩兒,愛咬嘴唇也沒什麼奇怪。她大姐姐宴若雲,小時候還愛咬指甲呢!
她一手拉起楚飛煙,一手拉起周毓秀,歡聲提議道:“既然大家都沒事,那就繼續去看熱鬧吧。前面鵲橋有放河燈的,我們也去放一下。”
楚飛煙沒拒絕,任由宴若雪拉著她朝前走。
東街正中,是一條護城河。護城河與南街互通,上面架著一座座石拱橋。這其中,有一座最高最寬的橋被帝都百姓喚作鵲橋。
鵲橋,橋如其名。橋欄杆上雕刻著成雙結對的喜鵲,就連橋墩上亦是群鵲飛舞。
每年乞巧節,少女們會於日落後在橋下放河燈拜織女,少男們則在橋上拜魁星看美人。
宴若雪和周毓秀都買了河燈,嚷著要到橋下放。楚飛煙沒買,對那個沒興趣。最後是宴若雪付賬,給楚飛煙買了一個很漂亮的河燈。除此之外,宴若雪還買了很多巧果,一起拿到鵲橋下拜織女用。
此刻,鵲橋下已經聚集了很多少女在爭相許願放河燈。也不知哪家小姐直接將願望唸叨了出來,言道要嫁一個蓋世英雄。周圍的千金小姐們聽到,紛紛噴笑出聲。
那小姐被大家嘲笑,卻也不惱,只憨憨的哼道:“你們莫要笑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兩個也都許願想嫁如意郎君的。”
這話落地,一群千金小姐笑的更歡了。
楚飛煙眉頭一擰,心中已經知曉那個被嘲笑的小姐是驃騎營蘇將軍家的嫡女蘇傾城。
帝都之中人盡皆知,蘇將軍家的嫡長女蘇傾城是一個有貌無腦的傻子,以至於芳齡十六仍待字閨中。說到底,也是個可憐的!
“傻子還敢奢望嫁給蓋世英雄,都不曉得能不能嫁出去呢!”這時候,一道尖銳的聲音突兀響起。
楚飛煙循聲看去,是趙丞相的女兒趙子月。真沒看出來,書香世家出來的女兒說話竟這麼尖酸刻薄。
那蘇傾城又傻又膽怯,被趙子月損了兩句就不敢再吭聲。楚飛煙看了幾眼便收回視線,對不相干的人提不起興致。
“郡主姐姐,快過來許願放河燈!”周毓秀站在河邊,熱情的招撥出聲。
楚飛煙垂眸看了眼宴若雪買給她的河燈,直接走到河邊隨手一丟,並不曾虔誠許願。她不相信那個東西,前世她經常去寺廟燒香許願,每次都很虔誠不敢貪多,只盼父親身康體健,她生活和美。
結果呢?父親被陷害通敵叛國斬首示眾,她被同床共枕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