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聽楚飛煙噗嗤一笑,“既然夫乃一家之主,那當是對妻子坦誠相待,體貼關懷,治家更要寬容大氣,以和為貴,這才算修身齊家之根本,對也不對?”
宴若雪沒有應聲,畢竟楚飛煙這話聽起來滿滿都是道理,實在挑不出錯兒。
鵲橋之上,拓跋珏亦是這樣認為,所以朗聲應道:“郡主此言有理,自是對的。”
楚飛煙笑的更歡,“那麼問題來了,若男人納妾,做妻子的心有不甘,徒生怨氣,亦或小妾爭寵殘害正妻,家裡還怎麼以和為貴呢?”
拓跋珏認真思考了一下,中規中矩的應道:“這就要看妻子和小妾能否擺正自己的位置了!妻子擺的正主母的位置,自不屑與妾爭風吃醋。妾擺的正自己的位置,也不敢胡作非為。”
楚飛煙譏諷的哼了聲,“倒是把你們男人的責任撇的乾乾淨淨!若你只娶一個,何來這些煩惱?”
拓跋珏一聽楚飛煙這話,便知她不滿意自己的回答,連忙解釋道:“郡主何必執著於妻妾之爭呢?夫妻感情深厚,自不會納妾……”
“我何曾執著了?只是換位思考一下罷了。”楚飛煙打斷拓跋珏的話,“你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不顧慮女人的感受。那麼我想,女人可不可以三夫四侍,也不顧慮你們男人的感受呢?”
這番犀利的言辭,將問題重新繞了回去。而拓跋珏,也再次啞然無語了。
倒是丞相之女趙子月,突兀尖著聲音斥道:“郡主這話實在過分!自古以來,女子當以夫為天,以貞為命,怎可三夫四侍那麼輕賤自己?若真那樣,豈不成了讓人唾棄的花街女?”
趙子月這話很有針對性,擺明了是暗諷楚飛煙不安於室,厚顏無恥。
楚飛煙卻也不惱,只輕聲笑道:“趙小姐的意思,大家同樣都是一撇一捺寫出來的人,男人三妻四妾是本事,女子三夫四侍就成了花街女嗎?”
趙子月一臉鄙夷毫不掩飾,“我想不出是怎樣水性楊花的女子,竟能說出三夫四侍這種言論。”
楚飛煙笑的合不攏嘴,“呵呵!趙小姐何必這樣拐著彎兒罵人,說出這種言論的人不就是我這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嗎?”
她笑了一會兒,突然冷下臉龐,“人與人之間是互相尊重的,憑什麼女人必須從一而終,男人卻不必如此?依我看,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天下並無好男人。”
鵲橋之上,不知哪個男人對此提出異議,“你們女人得依附我們男人才能活,這樣說來,你們以夫為天不是應該的嗎?”
楚飛煙俏臉兒沉下去,厲聲質問道:“誰說我們女人得依附你們男人而活了?什麼以夫為天?那是狗屁的玩意兒!女人的天是我們自己,我們是有主權的。俗話說的好,靠人不如靠己。命運只有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才能撐起一片絢麗的天空。”
“說的好棒啊!我不要嫁人了,我也要掌握自己的命運,給自己的天空撐起來。”傻女蘇傾城聽完楚飛煙這番言論,直冒星星眼,拍著巴掌歡呼叫好。
真是個十足的捧場王!
楚飛菸嘴角抽了抽,她只是隨口胡言的,蘇傾城要不要當真啊?果然是個傻孩子。剛剛還恨嫁恨的不行,這麼一會兒就不想嫁了?
事實上,楚飛煙在人前說這些有違常倫的話,不過是想讓某些打她主意的人知曉她不同尋常的思維,從而徹底消停下去而已。
蠢笨的人,才糾結她言語中的三夫四侍,並以此指控她水性楊花。聰慧的人,能聽懂她想表達的意思。
估摸著,明天帝都大街小巷就會有新的謠言,比如她不安於室,期盼三夫四侍?再比如她美貌傾城,實則比蘇家傻女蘇傾城還傻?
當然,更多心懷不軌的人若想打她主意,那就得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拿捏住她。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