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自然是歡喜的,只是別再把她孫女兒叫走了,害她一天到晚也見不到兩回。”
蔣氏啞然,文怡偷笑。這也是長輩的吩咐,蔣氏自然不能不應的。不過她還是笑說:“我既來了,就得向六嬸請個安,問候幾句。六嬸孃想必不會小氣,連一頓飯都不招待我吃吧?”她過來做客,本就沒有什麼目的,若是回去早了,反而會被婆婆召去問個不停,於是便索性多留些時候。
文怡正在廂房陪著盧老夫人與蔣氏說笑,蓮心悄悄走過來,對她耳語幾句。她皺了皺眉,便小聲吩咐:“讓舒平去招呼吧,問問有什麼事,再來回我。大伯母在這裡,我不好出去見他。”
蓮心領命去了,不一會兒便到了二門上,看見立在那裡的舒平,臉微微一熱,便撇開頭,小聲道:“大*奶說,讓小舒管事去招呼羅二爺,問他有什麼事。顧家大太太在裡頭,大*奶脫不得身。”
舒平應了,眼睛盯著她看了兩眼,方才輕咳一聲,轉身去了書房。
羅明敏正在書房裡候著,翻看著架上的書本,聽見腳步聲,便抬頭笑道:“這屋子重新收拾過?好些書都不見了。”
舒平笑道:“羅二爺若要找那些書,小的跟內院說一聲,請人送過來吧?因大爺不在家,大爺喜歡的那些書冊,都叫大*奶搬到內院小書房去了。”
“這倒用不著。”羅明敏想到那些書裡有幾本書是自己私藏的好物,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心想若是文怡一本一本看過,等東行老弟回來了,還不知道要吃什麼掛落呢,便嘿嘿地笑出聲來。
舒平疑惑地看著羅明敏,後者驚覺自己失態,忙重重咳了兩聲,正色問:“近來我在外頭聽說你家大*奶跟顧侍郎府上來往頗多,十分親密,我覺得這傳言有些古怪,時機也不大對頭,才想著過來問一聲的。是怎麼回事?”
舒平嘆了口氣。他是大管家之子,親妹又在文怡身邊,對其中內慕倒是知道一些:“您別提了,其實是侍郎府時時召大*奶過去,但每次都不過是閒話家常。他們是長輩,大*奶不好回絕,可去得多了,也十分煩惱,連料理家務的時間都沒了,還要被迫丟下祖母在家裡,祖孫倆都頗有怨言。先前侍郎府又下了帖子來,大*奶推說病了,沒有去,不到半日,那顧家的二太太便帶了個大夫親自登門來為大*奶把脈。大*奶當時便惱了,從此再沒上過他家。這不,今日顧侍郎夫人親自來了,這會子正在內院陪老太太與大*奶說話呢。”
羅明敏眉頭一皺,輕笑著搖了搖頭:“這顧侍郎倒是個機靈人,可惜,已經太晚了。”又對舒平道:“我就是過來問一聲,回頭見了你們大*奶,就跟她說,那邊再有帖子來,她愛去就去,不愛去就別理會,用不著擔心太多。若實在想要推拒,正好我四嬸這些日子正打算到城外莊子上消暑,她不如陪著老太太一道去吧。”
舒平哂道:“羅二爺,我們大*奶近日也買了一個莊子,正叫人修整呢,若是能拿這個做理由,早就說了。可親家老夫人年紀大了,不愛挪動,別說出城,就算是到京城親戚家走動走動,都不耐煩了,不然也不會讓大*奶一個人上侍郎府去。”
羅明敏想了想,便道:“那等我回去問問我四嬸有什麼主意,再來告訴她吧。叫她安心度日,還有,北疆又打了一次勝仗,你們大爺又立下軍功了。這是我們家商隊從北邊帶回來的訊息,估計這兩日就有準信了。”
舒平大喜:“羅二爺這話當真?小的立時便報給大*奶知道”
文怡聽到這個好訊息,自然是歡喜得緊,立時便跑到佛像前燒香叩拜了。盧老夫人也有些激動:“好,好北疆連番戰勝,想必大軍班師之日不遠了”蔣氏也頻頻道賀,待回了侍郎府,便把這件事告訴了婆婆與丈夫。
於老夫人愣了很久,心裡又是酸,又是澀,不知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