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更加不是小氣的人,豈能在意閻圃的動作。兩人不知不覺竟然聊得起勁,一名穿著鎧甲的小校進來:“稟大人,兵馬集結完畢,隨時可出發。”
閻圃一看,才知道兩人竟然說了一個時辰的話了,閻圃對於王朗那是相當的佩服,王朗卻覺得閻圃此人深得陳林重用,官居高位,卻絲毫沒有架子,兩人情投意合惺惺相惜。閻圃一拍腦袋叫道:“今日得見先生,晚矣,很不早遇啊。”
王朗一看小校,才想起沿途所聽到的事情,加上王朗本身的推斷,說道:“大人,可是為袁公路大軍的事情煩惱?”
閻圃一聽,低頭猶豫了一下,思索了一下到底該不該跟王朗說,好一會下定決心,抬頭說道:“先生,實不相瞞,如今漢中並不足萬,將不過三,主公二十日之後才能回軍,漢中局勢不容樂觀啊。”
王朗聞言站起來,大聲說道:“自古有道伐無道,伯至乃是忠漢第一人,益州治理更是順應民心,某自荊州而來,所過益州之處,無不是百姓歡呼樂業。相反袁公路治下哀聲遍野,斂財無數,此乃無道伐有道。漢中大軍雖北上勤王,不能歸,但是上庸漢中百姓均是深思益州之恩,就算張建功攻陷城池又如何,百姓始終心向益州。三,敵軍來攻,我軍為守,有城池之利可用,兵在精不在多,只要上下一心,莫說二十天,就是兩百天張建功也休想攻下南鄭。”
王朗一口氣說了三個漢中必勝的因素,閻圃大叫一聲:“好。”王朗接著說道:“大人,錫縣和成固,可守十日,足矣。”閻圃一驚,一直以來閻圃都是覺得要以錫縣和成固來堅守,知道最後,不料王朗卻這麼說,也就是說這兩個城池最好放棄。閻圃大為不解,又想起陳林的軍令,只要保南鄭陽平和定軍山不失,莫非其中有什麼自己沒有看到的。閻圃急忙問道:“先生這是為何?”
王朗:“大人,錫縣與成固兩城在前,南鄭在後,分兵守兩城,兵少,極容易為敵軍逐一擊破,不如在兩城堅守一段十日,待敵軍想起逐一擊破之前,主動退守南鄭。一則主動退守,士氣不變,二可保我軍力量,三,敵軍佔據兩城,但是兩城之中百姓必定回給敵軍無限的麻煩,也可為我軍分憂。”
“大人之前說漢中並不足萬,大人卻是忘了身邊還有一支大軍不是?”王朗輕輕一笑,這話卻讓閻圃大驚,一支大軍?
“呵呵,大人,忘了山裡的大軍。”
“別人不知道,大人卻不可能不知道,巴山之內的一人與伯至是什麼關係,只要大人派人請兵,一定可以。”
閻圃大喜,想不到自己一個漢中人忘了這點,卻被一個剛剛來漢中的外人提醒,閻圃汗顏,看來這些日子真的是忙壞了。陳林治理漢中將近十年了,與巴山數萬夷人的交流就保持了將近十年。現在巴山的夷人雖然還是沒有離開他們的大山,到漢中生活,可是要說一句夷人離不開漢中,這卻不是假的。這幾年來因為漢中的幫助,山中的夷人日子過得比以往不知道好了多少。修路,築城,等等有償勞役,巴山的夷人從來都沒有少過。他們下山給漢中做勞役,而後換回去糧食,後來直接換金錢,這讓夷人的生活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閻圃大叫:“那年大水,夷人幾乎面臨全族絕糧,也是漢中支援,對啊,某怎麼想不來了。”一想到事情大有可為,閻圃喜上眉梢,幾乎不顧王朗就在面前,喜得手舞足滔的。閻圃這種沒有風度的行為,看在王朗眼中卻又是另一種感受,陳林的部下竟然如此擁護他,為了漢中,為了益州竟然如此,可見陳林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有一心為民的主公,才能擁有這樣兢兢業業的臣下,王朗臉色不變,心中卻大舒一口氣,也許,自己真的來對了。
閻圃知道了王朗的身份,更得王朗分析了漢中的優勢,又給閻圃出計搬救兵,閻圃無論是哪一條都不可能怠慢了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