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了他心底將她擁入懷中的****。
冷風灌入車中,他咳了幾聲,他掏出手帕,掩住嘴,不一會兒,他安靜了下來,隨意看了看帕子,輕蹙了眉頭,然後厭惡地將那帕子扔掉,扔在了車外,任其隨風而逝,任其被落雪掩埋。
他回到王府,徑直嚮明嘉蘭的院子走去,院外,看見蒼耳端著一盤子出來,蒼耳見了臨淄王,跪下,委屈說道:“王爺,您好歹也勸勸側妃娘娘,側妃娘娘脾氣是越來越大,根本不將正妃娘娘放在眼裡,正妃娘娘天天忍氣吞聲,側妃娘娘一點都不放在心上,正妃娘娘如此識大體,她還如此咄咄逼人,剛才將奴婢送來的安胎的湯都潑了,碗也打碎了。”
“蒼耳,你不要以為本王將你給了正妃娘娘,你就有什麼機會凌駕於他人,你給本王聽好了,側妃娘娘萬一有個好歹,本王第一個先想到你,識大體?你小小宮女,知道什麼是大體?你只盡你的本分,侍候好正妃娘娘就好,滾回你的院子,以後少來。”臨淄王陰森森責罵蒼耳,蒼耳抹著眼淚,飛快地走了。
臨淄王進了院,見明嘉蘭披了衣,手撫著隆起的肚子,站在屋門口,顯然,是聽到了他與蒼耳的對話。臨淄王走近,扶著她回了床上躺好,說道:“天冷,腳底下又滑,不要隨便出屋子。”
明嘉蘭側過身子,對著臨淄王,說道:“天天演戲,很累人,能不能不讓她們來了?”
“好,我就下令。”臨淄王說道,“只怕到時你又嫌沒人和你說話。”
“王爺在時,我就看著王爺,就如同與你說話,王爺不在時,我就和肚子裡的孩子說話,這樣的日子嘉蘭最喜歡了。”明嘉蘭的大眼睛閃著光亮。
臨淄王有些不敢再看,說道:“嘉蘭睡一會兒吧,剛才又是吵鬧,又是潑藥打碗,一定累了。”
明嘉蘭說道:“好,那王爺要陪著我,王爺還幾天都沒在我房裡過夜了,那幫丫頭以為我要失寵了,都躍躍欲試呢?”
臨淄王笑了笑,“我這幾日有些風寒,怕將你們母子過上,哪裡就猜到你要失寵,看來,我還要對她們再嚴厲些。”
“染了風寒,可服藥了嗎?”明嘉蘭要做起來。
“服了,服了,你不要起來,告訴你你便著急,對兒子不好呢。”臨淄王說著將明嘉蘭按回,躺著,“我這就回去服藥。”
臨淄王離開明嘉蘭的院子,回到了他的書房,他坐在椅子上,臉色有些差,忽然,他垂頭用手帕捂嘴,一陣壓抑的咳聲掩飾不住傳出來。
“你為什麼要這麼硬撐著呢?你這樣不找人醫治還能活多久?”秦慕霜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書房,看著他手中潔白的帕子被浸潤出淡淡的紅,那是血色。
“告訴秦慕蕭吧,他是天機老人教的,醫術應該不在林彩幻之下。”秦慕霜說道。
第二卷 禍從蕭牆起 第一百五十七章 如履薄冰苦煎熬
第一百五十七章 如履薄冰苦煎熬
臨淄王勉強壓抑住咳嗽,回頭冷冷望著秦慕霜,說道:“然後呢?然後讓他看我的笑話?”
秦慕霜走進屋關嚴了門,搶過他拎在手裡的手帕:“你是怕她傷心吧,你不就是給水茵兒治病之後才開始咳血的嗎?為了她開心,你連命都不顧了?你真是自私到了極點,也不想想明嘉蘭肚子裡的孩子。”
“不要一副你什麼都知道的神情”臨淄王的聲音似乎很遙遠,但卻清晰。
秦慕霜撇了撇嘴,“我是不能理解你,但是你身體垮了,那麼你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你還和齊遠爭什麼?你父皇將東齊國交給你又怎樣?你合上眼去了,將這爛攤子交給明嘉蘭的孩子嗎?東齊那幫大臣還不把他們母子當做大餐,會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你擔心自己也成了眾人分食的肥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