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得意,秦慕蕭冷了臉,一甩袖子,從她身邊走過,向正堂飛掠過去。
呃,秦慕蕭真生氣了!
燕洛雪一路偷偷檢討自己不厚道,觸及秦慕蕭的隱痛,但誰讓秦慕蕭什麼事都瞞著她!他當她是什麼?以為是他妹妹,就寫了休書攆走她;以為她有可能不是就來追,死死抓在手裡,也不想想那萬一是呢?她該怎樣面對那些牽手,那些擁吻,還有那莫名的神傷,莫名的心動?
燕洛雪止住腳步,秦慕蕭站在正堂門口,回望著她,燕洛雪賭氣般揚頭,就要與他擦肩而過,秦慕蕭伸手拉住她,在她耳邊說道:“我是希望你將來為我生下皇兒呢。”
燕洛雪臉兒一下緋紅,甩開秦慕蕭的手,說道:“痴人說夢,我再不離開我爹孃。”
秦慕蕭溫文爾雅,一背手,說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爹孃會希望女兒一輩子住孃家嗎?再說為夫也不允許!”當真有恃無恐。
燕洛雪正要反擊,身後幽怨聲傳來:“你們要打情罵俏也不看看地方,以為這是你們臥房嗎?”
燕洛雪回頭,見太子鳳夜瀾清澈眼眸籠著憂愁,看看她,又看看卓爾不群的秦慕蕭,不由覺得好笑,這鳳夜瀾,可說是將她推給了秦慕蕭呢,可見緣分玄妙,可能半點不由人心。
燕洛雪悄悄瞪了秦慕蕭幾眼,這秦慕蕭定是見了鳳夜瀾,才臨時起意,說些****話刺激鳳夜瀾,可他怎麼知道鳳夜瀾對她的心思?秦慕蕭沒讓燕洛雪多想,伸手拉住燕洛雪的手,對鳳夜瀾說道:“雪兒這次蒙殿下相救,木某感激萬分,這分情意木某記下了。”
“本宮是救自己表妹,與你何干?本宮勿需你領情,在本宮眼裡,你不過是一小人,挾恩圖報,騙雪兒表妹嫁你,你們的事,本宮可從不承認,雪兒是母后為本宮定下的,豈容他人染指,今天本宮就要讓你知道厲害。”鳳夜瀾望著秦慕蕭和燕洛雪緊握的手,一字一字慢慢說道,沒看見燕洛雪由紅潤變白皙的臉色。
這時,榮華公主嫋嫋走了出來,說道:“都站在門口做什麼,雪兒,你爹等好久了。”
好熱鬧!燕重垚彷彿人逢喜事精神爽,竟在正堂置下酒宴。他坐在上首正位,目光和煦,看著坐在下首的幾個晚輩,說道:“小女安然無恙,多虧了你們鼎力相助,尤其是娟兒姑娘,不顧生死,燕某感激不盡,聽說,你入谷來只為見這木公子一面?”
“娟兒確與木公子大有淵源,但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谷主就是有心相幫也幫不上什麼。”臨淄王溫吞回應,同時看了看秦慕蕭,還示威似地眨了眨眼。
燕重垚自然聽出他有意相激,淡淡一笑:“姑娘所求,若為情字,燕某自然幫不上忙,若為其他,燕某倒可承諾一二,權當謝你救小女一命。”
臨淄王含笑說道:“谷主真是明察秋毫,知娟兒所來並非為情,娟兒佩服,娟兒卻之不恭了。娟兒這裡有一幅畫,想請谷主鑑定一下,若谷主能知作畫人身份,娟兒感激不盡。”
他施施然站起,來到燕重垚和榮華面前,屈膝一禮,從懷中掏出一卷東西,遞給燕重垚,說道:“請谷主和夫人自行觀看。”
燕洛雪心中一動,莫非這是她孃的那幅畫?作畫之人叫什麼孟巧音?
燕重垚開啟畫像,竟站了起來,然後立刻將畫像遞給榮華公主,榮華公主手發顫,撫摸著畫像一角,燕洛雪可以確定那定是孟巧音三字,她娘和孟巧音有什麼關係?巧音?那臨淄王昏迷時發出的囈語“巧悅姨”會不會與這個孟巧音有關聯?
榮華公主反覆上下打量著臨淄王,她含淚說道:“娟兒竟是故人之女,真是想不到,我卻不知,我卻不知……”
榮華公主的眼淚似乎讓臨淄王的面色變得冷肅起來,他說道:“娟兒出生,孃親就亡故了,只是娟